第2章 封神聖地,工匠之祖——公輸子(1 / 1)

“這是——”慕雲清從昏迷醒來,迷迷糊糊地坐起來,摸著自己的胸口發呆。他在想昨夜的黑影是什麼人,或者說是什麼東西;他在想昨夜自己不已經被那黑影洞穿了胸膛,可為什麼此刻胸口卻看不來一點外傷;他在想自己到底是活著還是死了。

吱的一聲,房門被打開,慕雲清扭頭看去,來人衣著正式,肩上站立著一隻靈翠雀,他正是猿翼宗的宗主——禮堂修。

“宗主,您來了。”慕雲清正要起身下榻,卻被禮堂修製止,說“無妨,你受了傷,先躺著吧。”說完他就示意讓後麵跟著的小師弟又關上了門,並在袖中用手指撚出靜音咒法,使得屋內的對話外人無法聽到。

施完法咒之後,禮堂修嚴肅的臉迅速塌下來,取而代之的是愁容滿麵。

他快步走向慕雲清床榻邊,說“雲清,你幸好是醒了,你要是不醒過來,那二位回來可不把我的皮扒了。”

禮堂修檢查了幾遍發現慕雲清並無嚴重外傷外,才從桌子旁抽了把凳子坐在床榻邊,關切地問“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那法陣上的黑氣是什麼東西?”

慕雲清想了一會,說“我不記得了,我的記憶好像被抹除了一樣,我隻記得一個黑影”。

“一個黑影,一個怎麼樣的黑影,是你夢裏的那個嗎?”禮堂修很明顯的慌了神,這樣惶恐的表情可能是他第一次表現出來。

“那黑影有沒有說什麼?”禮堂修追問道。

“有,那黑影我無論問什麼都隻說三個字——‘薩庫達’。”“薩庫達,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慕雲清回頭看向禮堂修時,他已經不在椅子上了。

隻見那位在猿翼宗眾弟子印象中原本位高權重,修為不凡的一宗之主此刻卻在房間裏急的來回踱步,還不停地念叨著“完了,完了,還是找來了。”

“隻能這樣了。”禮堂修抬起手在胸前念起法咒,解除了之前施下的靜音法陣,袖袍一揮木門隨之敞開,在門外偷聽的小師弟沒料到宗主突然會把門打開一個踉蹌摔進門內。

小師弟意識到不妙,趕緊爬起來跪著說,“徒兒狂妄,還望宗主責罰”。可禮堂修哪有心情責罰他,說到“阿行,將慕雲清攙扶到宗門祠堂來。”說罷便徑直跨出門去。

小師弟見此情況趕緊起身去扶慕雲清,一路上他都膽戰心驚,生怕宗主罰他。

宗門祠堂嵌山而建,有多一半是鑲在山體中的,那祠堂樣式和周圍建築的風格格格不入,牆上的紅漆也有些褪色,有部分和山體接連的部分牆皮都脫落了一大半,甚至更有路過的弟子被祠堂頂滑落的瓦片砸到。

猿翼宗的弟子曾多次建議翻修祠堂可每次都被禮堂修一票否決。

宗門祠堂的正堂擺著猿翼宗開宗長老的靈牌,統共32座。供奉靈牌的台子自上往下總五層,而最上層隻擺著兩尊。那兩尊靈牌和其他的不同,其他的都是墨裏描銀,而那兩尊則是墨裏描金。在那兩尊靈牌上赫然刻著“慕段之位”和“廖雪之位”,然而相比於那兩座惹眼的靈牌,更讓慕雲清疑惑的是那個供桌,那個供桌太高了。

“停,阿行把雲清扶到椅子上坐下,出去在祠堂外等著。”還未等禮堂修說完,那小和尚就已撤至門外,將祠堂門關上了。

“哎,這朽木疙瘩。”禮堂修無奈地搖了搖頭,再次撚出靜音咒法,然後走到供桌前。先是深鞠一躬,嘴上說到“晚輩禮堂修,猿翼宗第21任現任宗主,今日不得不打擾諸位列祖列宗,還望見諒。”

說罷便撚出法咒,將供桌移至一旁。

慕雲清這才知道為什麼宗門祠堂的供桌要比書卷上描述的高出那麼多,在那供桌後麵掩著一個刻在牆上的法陣。

禮堂修走到慕雲清麵前“雲清,那個墜子帶著嗎?”。

“墜子,你是說這個嗎”說著慕雲清從懷裏摸出來一個通體翠綠的玉石,那玉石係在一根赤紅的繩子上。因為禮堂修曾讓小師弟轉告他那是他生父母留給他的,所以他便一直帶在身上。

禮堂修接過墜子之後,走回到祠堂中央,左手托起墜子,右手撚起咒法。

隻見從禮堂修的左手中不斷滲出濃厚的靈力,被那墜子盡數吸收。

那墜子也開始緩緩升起,靈光從那墜子映出,正好貼合在那個法陣上,靈光轉動,那石壁也跟著變化。

隻聽那石壁在轉了一會之後發出一聲巨響,原本密不透風的石牆卻在這時出現了一個一人高的洞口。

慕雲清坐在椅子上,看向那洞口。突然慕雲清的靈魂好像被洞口吸了進去,模糊看到那洞的深處,是一個小潭。潭水很奇怪,平白無故地分為兩泊。一邊清澈透亮,一邊渾濁烏黑;而在那兩泊水中央各有一石台,造型和他在書卷上看到的太極陰陽圖差不多。

在那烏潭的石台上,懸空著一顆奇石,隱隱散著幽光。

從那石頭裏不斷傳出一句話,正是夜裏那個黑影所說。

“薩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