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莊一上樓就看見阮寶像個傻子似的,死死的拽著到手裏的藤蔓,一縷一縷撕著,畫麵看起來詭異極了,連自己上來都沒有發現。
“小寶哥,你幹嘛呢?”聶莊問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驚擾專注的他。
“來,”聶莊的聲音讓阮寶回了神,“你學識淵博,來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剛才就是它在敲門。”
“真假的?”聶莊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這不就是普通的藤蔓嘛。
阮寶眼死死的盯著他,“你覺得淩晨三點多,我站在這裏像個傻子似的,被冷風吹著說的話像是在搞笑嗎?”
“哈哈,”想也不會。
從阮寶手裏接過那根快被他撕成毛線的藤條,上下提了提,又抖了抖,沒發現什麼異常的,就跟他們蓋在屋頂上的藤條品類是一樣的。
況且他們這裏工具簡單,想要化驗這藤蔓上麵的成分都化驗不了,隻能靠肉眼識別,但他左看右看,手中的這根東西隻是一根再正常不過的藤蔓罷了。
餘光瞧見阮寶的臉色不太好,身子微微彎了彎,和他的眼睛放在一個平麵上,小聲且真誠的說:
“小寶哥,這真是一株普通的藤蔓,你說剛才他在敲門,會不會是你搞錯了,有沒有可能是風吹的呢?”聲音說到最後越來越小。
“不可能!”阮寶想也不想的否決了,見他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他一把拿過來,又開始撕了起來。
聶莊不說話,就在那邊看著阮寶撕,撕到一半的時候,門外又傳來了熟悉的敲門聲。
阮寶得意的看了聶莊一眼,好像在說‘瞧,我說的沒錯吧。’
阮寶伸手把聶莊護在自己後麵,然後才開的門,還和剛才一樣,一根長的像棍子似的藤蔓豎立在眼前。
聶莊站直了身體,視線越過了麵的阮寶,看了看外麵的藤蔓,這幅場景確實蠻詭異的,有種生活在詭異電影裏的感覺。
他也是個膽大的,直接開口詢問:“誰讓你來的。”
藤蔓筆直的朝地上一倒,藤蔓頂端的兩片小葉子,像個尖頭似的杵在藤蔓的最前麵,像個箭頭在指示他們。
兩人對視一眼,這場景怎麼看都像是在吸引他們過去。
“小寶哥,要一起去看一看嗎?”
“嗯,”又轉頭對藤蔓說說:“等我們一會,我們回去穿個衣服。”
藤蔓一動不動,好像是在默認一樣,阮寶和聶莊回到房間裏,穿衣服再出來時,身形直接鼓了一圈,不用猜也知道,厚實的外套下麵塞滿了兵器,熱的、冷的都有。
從他們出來後,藤蔓就在地上不停的移動著,為他們指引方向,走了大約15分鍾後,他們來到了一個略微開闊的地方。
不遠處的雪地上擺著一個古代馬車廂造型的東西,隻不過車廂前沒有馬而已。
藤蔓指了指阮寶他們,又指了指車廂內部,示意他們坐上去。
阮寶上前打開了車廂門,裏麵一覽無遺,啥都沒有,光禿禿的。
一肚子疑問,在看到那根不能說話的藤蔓後,隻得憋了回去。
阮寶攔著聶莊上車,他倒要看看,到底是哪個家夥在這裏裝神弄鬼的,一定要把他揪出來抽一頓泄泄他們的起床氣。
等兩人上了車廂之後,藤蔓軟趴趴的倒在了雪地上,好似沒了神一般。
不知道從哪裏又飛出來一個更長更粗的藤蔓,套在車廂頭拉著他們坐的馬車廂,快速動了起來。
車廂裏連個軟墊都沒有,阮寶他們老遭罪了。
空間不大,兩人隻能麵對麵的盤膝坐在一起,時不時的磕磕碰碰的車廂上,就算他們穿著厚實的毛衣,也能感覺到疼痛。
阮寶看了一下車窗外的場景,一開始他還略微有點眼熟,但印象不太深刻,在往後走,他就一點也不認識了,全靠眼前這株藤蔓帶領著。
就是這顛簸感不減反增,不得不讓阮寶有點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的。
兩個大男人也沒什麼好聊的,阮寶讓聶莊靠在他身上休息一會兒,自己則抬起手腕,打開電子手表,調到錄像模式,把攝像頭對準了外麵,自己也閉目養神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