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熊把聶莊和阮寶安置在一個隱蔽地方後,就去附近采藥了。
它記得這周圍有幾株藥草對外傷的治療很有效,它們平時也喜歡用,所以對那些藥草生長的地方了如指掌。
不到兩個小時就采回來一堆藥草,最好的敷在聶莊身上,剩下來的才給阮寶使用。
等它扒下阮寶的衣服,替他擦拭身體敷藥的時候,棕熊才發現對方身上的傷到底是有多嚴重,
“天啊!這人類怎麼傷的這麼厲害啊?還活著嗎?”棕熊還學電視上用手測了測阮寶的呼吸,勉強能探出點氣流。
看了看自己采回來的草藥,棕熊為難地皺了皺眉頭,說實話,它采了這些藥草,對阮寶起不到丁點作用。
一般像它們動物遇到這種情況,基本上就是坐在那裏少動,等待著身體自愈。
可人類身體這麼脆弱,能挨到身體自愈的那一刻嗎?
棕熊也不知道,隻是覺得有點可惜,它對這個小人類還蠻有好感的。
但是同時它心裏也很清楚,這家夥完全就是撐著一口氣,活不長了,也不知道等聶莊醒來,見到自己的人類同伴變成這樣,會不會傷心。
作為阮寶的棕熊媽媽,有那麼一瞬間甚至在想要不要把阮寶送走。
要是真等聶莊看到這個人類傷成這樣,還不久於人世,不知道該有多傷心啊。
心裏權衡一番後,還是留下了阮寶,反正照他個情況。肯定活不了多久,讓他們見上最後一麵也好,就當是自己還了住在他別墅的恩情了吧。
聶莊是在棕熊的精心照料下,第三天清晨才醒過來。
一醒來,見到熟悉又親切的棕熊媽媽,激動的一下子撲了過去。
就算他的智商超常又如何,渴望親情這一點,並沒有因為他的聰明而被抹去。
雞同鴨講寒暄了半天之後,確定雙方都無誤,聶莊這才想起來問阮寶哪裏去了,自己怎麼會在這裏。
他腦中記憶最後的一刻,就是定格在他被一群人捉住,挨了頓揍就暈了,之後就完全沒有記憶了。
至於他睡了那麼長時間,純粹是因為攝入體內的麻醉劑的用量,對他來說有點大。
再加上身體又是第一次遭受非人的疼痛,身體的保護機製自動讓大腦進入沉睡狀態,等到身體恢複到一定階段的時候,才讓他悠悠的醒了過來。
聽到自己的人類崽子向自己打聽阮寶的去向,棕熊心裏很不是滋味,它不知道該怎麼向他說出對方快要死了。
隻能沉默的用手指了指阮寶睡覺的地方。
聶莊也是走近後才發現不對,阮寶的呼吸聲斷斷續續,還很沉重。
等到了阮寶身前,他才發現對方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燒的通紅。
聶莊握了一下阮寶放在外麵的手,溫度燙的嚇人,驚訝的一下子就鬆開了。
“怎麼會這樣?”聶莊仰頭問半躺在那裏的棕熊。
棕熊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聶莊第一次後悔,自己和阮寶為何不斥巨資買了一個動物翻譯器,關鍵的時候也能聽懂對方在說什麼。
雖然大部分時間他們心有靈犀,對方想要表達什麼,另一方都能猜的七七八八。
可是真遇到了複雜的事情,心亂了,就什麼也猜不出來了。
聶莊現在迫切的想知道,他昏迷後發生了什麼,以至於阮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他這樣不行,得趕快送到人類的地盤救治。
在這個醫療環境簡陋的森林裏,指望著人體自愈,早就半截身子入土了。
“棕熊媽媽,能不能麻煩你帶我和小寶哥去趟人類的世界,他這樣子躺在這裏不行的呀,我要帶他去人類的世界治療。”
聶莊甚至有點懷疑,阮寶現在身上的高燒,有沒有把他的腦子給燒壞了。
要是腦子給燒壞了的話,變成傻子,那就完蛋了。
時間不等人,聶莊的說話也有點急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