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祠堂釋魔(1 / 2)

樵夫辛苦刈樵歸,昏莫結束更起炊。

山路多崎嶇,又有山雨忽至,道路泥濘,前路難行。

兩個渾身泥水的漢子各自背著一捆柴,手持柴刀開路,披荊斬棘,在深山之中蹚路而行。

也就是他們這樣的山林老手才能在這樣的雨夜中穿行,要是換個不熟悉山林之人,別說背著一捆柴,就是讓他空著手,也走不出這山林。

“二哥,今天有些怪,要是平時,咱們早該到山下,怎麼今天弄得天都快黑,還沒能下山。”

一個幹瘦、精壯的漢子,正了正扛著的柴火,對另一個漢子說道。

被稱為二哥的漢子是個膀大腰圓的,但給人的感覺一點不胖,反而顯得很瘦。

這漢子用柴刀將麵前的荊棘砍開,頭也不回的隨口說道:

“沒辦法,老陰山外圍的林子都是盧員外家的,咱們要是敢砍,回頭讓盧員外知道,那可就慘了。

所以今天上山的時候,我就帶你進老陰山深處,要想回去,肯定比以往慢些。”

“老陰山深處?二哥,你怎麼不早說,我可聽說老陰山裏麵有髒東西,咱們這麼闖進來,萬一......”

“老七,你他娘的少在那裏烏鴉嘴,這裏不就是沒什麼人來嘛!最多有點野獸什麼的,現在不是下雨嗎?那些個野獸也肯定在躲雨,你怕個鳥!”

被二哥一頓訓斥,老七感覺安心許多。

山雨越下越大,兩人全身都濕透,肩上的柴火也被淋濕,變重許多。

兩人又是淋雨,又是背柴,有點扛不住。

“二哥,不行了,從早上到現在,就吃了幾個野果,我實在是沒力氣,我估摸著這會兒我們也來不及下山,要不,咱們找個地方避雨吧!”

老七上氣不接下氣的喘息著,哪怕是這樣,一隻手還在牢牢固定著肩上的柴火。

二哥其實也是又累又餓,知道老七說的在理,繼續往前走。

“我看那邊好像有個山穀能避雨,我們去那邊。”

“好嘞!”

老七沒想到一向強的不行的二哥居然能聽進意見,大喜過望,感覺又有力氣,扛著柴,一路往前方山穀去,哪怕途中被荊棘、枝丫之類劃破不少皮膚,也不在乎。

就是有點心疼身上被劃破的衣裳,估計這次回去,又要被老娘揪著耳朵罵一頓了。

前方的山穀上窄下寬,雜草叢生。

兩人很快就看到可以躲雨的地方,扛著柴火,躲到山壁下。

老七將柴靠在山壁處放好,擦一把臉,擰了擰身上濕透的衣裳。

“還好遇到躲雨的地方,不然今晚可就慘了。”

老七感歎一聲,往山穀深處望去。

“二哥,你看,那裏好像是一座廟。”

老七所見的,是一座年久失修的破廟,早就長滿雜草,也不知多久沒人來過。

二哥自然也看到那裏,瞅幾眼破廟後,眼前一亮。

“老七,你看這廟是不是還有很多木材,這要是能弄出去,不管是直接賣還是燒炭賣,都能換不少錢。”

聽二哥這麼一說,老七也是眼前一亮。

“走,二哥,看看去。”

都是常年在山裏摸爬滾打的,膽子都很大,兩人蹚過沿路的雜草,直往破廟而去。

臨近破廟前,老七感覺腳下踢到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好像是個牌匾之類的東西,雖然很破舊,但整體完好。

“二哥,好像是牌匾。”

老七伸手,將牌匾扶起來,見牌匾上依稀有三個字。

“二哥,這寫的什麼?”

老七是個不識字的,二哥也是個不識字的,聽到老七的疑問,二哥觀察一下牌匾上的三個字,指著最後一個字說道:

“另外兩個不認識,這個字經常在各個祠堂牌匾上見到,好像是個‘祠’字。”

“祠,這裏是祠堂嗎?”

老七又看了眼麵前破廟,不,祠堂。

“誰會把祠堂建在這種破爛地方?”

將牌匾放在一塊石頭上靠著,兩人進祠堂內部。

祠堂內部也不大,不過與一般人家的正堂一般大小,另有兩間偏堂。

不過此時早已破敗不堪,正堂、偏堂之間,早沒什麼界限。

正堂中央擺著一個積滿灰塵的腐朽桌案,案上有一尊香爐,也早已鏽跡斑斑,不知是何年月留下的。

香爐上斜插著一把木柄都徹底腐朽的匕首,也不知有什麼用。

桌案後是一尊約莫九尺高的泥塑神像,是個披甲執銳的將軍形象。

隻是這個將軍形象現在著實不怎麼好看,將軍像的頭早已不見,手中武器也不見,給人一種濃濃的殘破感。

兩人在祠堂裏轉一圈,都是麵露喜色,因為他們找到好幾個還能用的青銅器皿,喜滋滋的將東西擺在一起。

老七把握著一個青銅酒尊,滿臉堆笑的對二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