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秋成,我在今年的期末考試中考取班級第一名的好名次,但在去年讀一年級時,我卻是班裏數一數二的差生。那年,我雙手插兜,沒有你想的威風我低著頭,在小學那懵懂的時代更是一種膽小的體現,輕聲走到教室門口,手笨重地舉過了頭,細語道:“報告”,身體抖得不行,那手勢也不成形了,這種遲到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對時間並沒有概念,隻知道老師在講台講話時我才來就是遲到了。在我看來,遲不遲到明明是隨機的,老師怎麼可以拿教棍打我呢。
老師似乎放下粉筆,朝我走來,但我還沒做好被打的準備,可惡。“你叫什麼名字”,一個溫柔的聲音,這估計是校長那天站在國旗前的台子上講的新來的語文老師,“我,我叫林秋成“,但接下來她啥都沒問我,隻是說:“進來吧,要上課了,下次注意一下”,走進教室,班裏二十多雙眼睛都在看著我,有一些聲音估計是在說我,我卑微地坐在我的位置,我的同桌一個勁地笑,問我今天怎麼沒被打。我同桌叫林和渟,我叫她渟和,叫著叫著就成了渟兒,她很厲害,是班裏的第一名。別看她笑我,平日裏也隻有她對我好,也隻有她和我玩。
該死的心一直跳個不停,完全聽不進老師的課,轉頭看教室外,一些學前班和高年級的人在上體育課,打籃球和羽毛球,玩棋,好羨慕。學校隻有一樓三層呈“凹”字,“凹“的頂有一個籃球場,樓和籃球場中間是自由活動場地,學校整體是長方形,學前班、一、二年級在一樓,三、四年級和教務處在二樓,五、六年級在三樓。很快,這節課結束了,同桌拿出了花繩和我一起玩.這可是我的強項,很快就拉出一個塔,但快樂時光很短暫,數字課來臨,就是這個老師一直打我的,要不是她沒有種田,我一定會去踩她的田。頭轉向上體育課那邊,就被警告了,但越聽越困,我不知不覺睡著了,隨後就被調起回答問題,渟兒在底下說答案,但我沒聽清,隻說了句“我不會”,“不會你還睡什麼”,老師暴怒,“手伸出來”,是的,我又被打了。漫長的數學課過去了,我約渟兒一起去河邊釣魚,用我的“最新發明”,但被拒絕了,說是作業好多。那個新發明是我看到別人用一個彎彎的鉤狀東西,釣起了一條魚,回到家立刻就找出一條長繩子,去找彎的東西,最後發現了一個生鏽的彎曲的釘子,這樣和繩子搭配起來定能釣起一條特別大的魚。回到家後,我拿出裝備,去河邊釣魚,可是直至接近日落都沒釣到,隻好狼狽回家了,那裝備也扔在路上,根本就釣不到魚。
我們家的房子一樓兩層,家裏有我爸媽和4個孩子,我是其中一個孩子,爸爸在外麵打工,過節才回來。回家後,媽媽已經準備備好一桌子晚飯了,擺好在門外,這種邊吃飯邊看風景,吹著涼風是一天中最舒服的時候了,飯桌上,我們4個孩子一直在問媽媽一些雜七雜八的零碎小事。
不知過了幾個月,已經是秋天了,但南方四季如春,沒啥感覺,隻是氣溫低了些,容易下小雨而已。依舊是在下午,在最後一節課,很漫長,但漫長的源泉來自我的肚子,肚子不舒服,恐怕要弊不住了,最後鈴聲響起,那時我是多麼希望所有人都快離開這裏,因為我憋不住了,可是這時渟兒約我現在去後山玩,我不好意思拒絕,可是屁股剛離開椅子,那個東西就掉下去了,我的整個世界變成了灰白色,我呆呆地站了起來,呆呆地看著渟兒衝出教室,呆呆看著老師過來清理,“你姐好像在讀三年級,那個同學,你認識他姐嗎,麻煩你去叫她姐帶他回家”,路上走一半,下起了蒙蒙小雨,“姐,你先走,我慢慢走回家”,但還是拗不過她,一起回了家,洗了澡,換了衣服,看了下自己,多希望啥事都沒發生。
第二天上學,同學們見到我,就避而遠之,甚至在放學路上,我向一個“曾與我有交流過一點”的同學問候了幾句,就被夾脖子甩在地上,一頓亂打,嘴還不停的罵著我。但我沒向任何人說過,也就挨一次打而已。
期中考,一如既往的倒數第一。在“差生”“拉屎”2個標簽下,我繼續生活著,直至時間衝刷和那次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