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公子先坐著歇息一會兒,我為你架個火盆再燒鋪熱炕,這裏還可以起灶做飯,公子想吃什麼我給你特特做來,曹文我也可以沾沾公子的光過過嘴癮呐!"曹文向殷箏揖了一禮徑自向外間走去。
殷箏獨自坐在屋裏沉思良久,曹文拿了火盆炭火進來為他收拾打理著屋子並不與他搭話。一切收拾妥當後曹文煮了茶,他坐在殷箏對麵問道:"公子剛才在想些什麼?"
"恕殷箏冒昧,我剛才在想,巫祖終究是一個女子,百密亦有一疏啊!"殷箏說:"或者說巫祖她正如我之所料,她的心思密如羅網深不可測!曹大哥怕也是想借我之口提醒她一二吧?"
曹文垂下眼瞼看向了火盆,他撥了撥赤紅的炭火微微一笑說道:"我是在心疼她,她這是一個人把什麼都給扛了下來,為了我們這些個人物,她把自己的性命都豁出去不要了,她這樣一個勁兒地耗心耗力總會有力虧不濟之時,我於心不忍呐!我們必須給她擔負一些才對,我們不該坐享她的護佑!"
"巫祖若信任你們,又怎會對你們有所隱瞞?"殷箏忿忿不平地問道:"她明明知道燁的心事卻還是嫁給了幹觶,她這個阿姐做的可真是不地道!"
"你是說,燁在喜歡著幹觶嗎?"曹文蹙起了眉頭問道:"你在胡說什麼?箏公子呐,燁她喜歡的人可一直都是你呀!"
"唉!"殷箏長歎一聲說道:"曹大哥你有所不知,燁待我的好是假的!她們姐妹二人在做戲騙我呢!"
"箏公子,你可不能這麼想啊,在你心裏巫祖到底是怎樣的?燁又是怎樣的人?"曹文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兒後正色道:"難不成巫祖和燁有問題?"
"她們難道沒有問題嗎?還有影,他分明也愛著巫祖,巫祖也知道此事,可她為何非要搶了燁的心頭所愛而棄影於不顧呢?影在觶的身邊裝瘋賣傻,還一味地討著巫祖的歡心,我看著心中實在憋氣!"殷箏說道:"我看這鬼穀就是穢氣叢生!"
"嗬嗬,竟然是這樣的,我明白了!"曹文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我就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對勁兒嘛!那……公子接下來想怎麼做呢?"
"我得去問問這些高高在上的小天神,他們到底在做些什麼!巫祖該不會告訴我說他們一直都是在玩兒吧?"殷箏認真地說。
"你可有什麼把握不被巫祖折辱?"曹文問道。
"沒有,但我不怕!"殷箏拍著胸口說道:"不解這心頭之惑,殷箏我真的難以在此閑住下去!"
"茶煮好了,我為箏公子奉茶!"曹文為殷箏一邊斟茶一邊說道:"我曹文乃一介山野粗人,禮數不周之處望公子諒解!"
"曹大哥莫要說什麼禮數不禮數的話,我們之間要那些繁文縟節做何來用?"殷箏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問道:"你這茶不錯,怕也是出自鬼穀吧?"
"不是,這還是在秦國時備下的!"曹文說道。
"你們的日子可真是太清苦了!"殷箏說道:"米,麥,鹽,茶,禽,這五樣吃食是殷箏我最愛之物,我的花兒們雖天資不慧卻極是孝順,她們呐日日都在為我精心供奉茶食,我還真是有點兒想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