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三年時,我做過這樣一個夢,夢裏的畫麵像是老式放映機裏放出的電影,時不時有黑白條紋閃出,好在沒有雪花屏,記得還算清楚:在我生活的公園裏,我和她走在一起,大概率是牽著手一起走的,她穿著淡黃色連衣裙——她不喜歡穿裙子,那是她不常穿的衣服,我們走到石雕下,我請拍她的肩膀,
“辛,我喜歡你。”我對她說著
我是沒有吻上去的。
能到這裏,就斷了下去……
從床上醒來時的我還在不斷的去回憶這個夢,不斷的去回憶,不斷的回憶那個叫辛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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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年夏天的輔導班,那時候教育體製還沒有改革,街道上隨處可見那種有著門市房的輔導班,門市可能不大,但裏麵卻分了許多的房間,可以說將空間利用到極致,我與她就是在這補習班裏遇見的。
那個叫辛的女孩和我在同一間教室,我和平時一樣,一個人坐在教室的角落,這個班級裏有很多我不認識的同學,我不大喜歡和他們混在一起,不會主動的找人說話,但不是怕生,隻是沒有話題,所以我會選擇回避。
“你這有人麼?我可坐在這裏?”一個女孩站在我的桌邊“我可在這裏坐下?”
“當然可以,沒有人的,請便。”
那個女孩坐了下來,她那時候穿的應該是黃裙子——也有可能是我記錯了,畢竟時間有些太遠了。
現在一想那是她為數不多穿裙子的時候,她的行為像極了《挪威的森林》裏麵的小林綠子 ,大膽又主動,但她梳的是長發而小林綠子是一頭短發。
“要不要加個聯係方式?”
“可以,我應該備注什麼?”
“辛,我的名字,怎麼樣很好聽吧?”
“嗯,很好聽,我叫千。”
她同小林綠子一般獨自一人闖入我的世界,我們這算是,第一次相見了。
後來的日子裏我們經常坐在一起,當然也會有分開坐的時候,通過聊天我了解到,她和我是同一所學校的學生,班級也僅差一步,在初中的那個時候,她是我唯一一個能說得出來任何話的女生,當然,現在也是——如果能一直這樣下去。
我很喜歡和她說話,但也隻有在周末的補習班中,學校的時候雖說也能看到,但很難有機會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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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夢,是我認識她不久後夢到的,我還記得和她分享過這個夢,她隻是笑了笑。
“所以?這算是表白嗎?”
“我不知道。”我雖然對她有些好感,但也隻是存在於朋友之間,並不屬於愛情。
“那就算是你的表白了,當朋友的。”
“嗯。”那時候確認沒有什麼找對象的想法,或者找女朋友——即使周圍同齡人已經有那種對於異性所謂“示愛”的表現,但我覺得那些完全就是小孩子過家家,即使現在,想起那些人,我依然覺得是過家家:那種時時刻刻都膩在一起,說著從網上抄來的情話,不圖於未來而隻圖於現階段享樂的,在哪裏都覺得是煞風景的表現,明明沒有收入來源,卻能出席在各種娛樂場所。
中考完後的三年高中,我與她暫時斷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