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他知道我偷偷溜出來了啊。”
“打擾一下,二位的湯麵,請慢用。”
李相旬把一碗湯麵推到了白向晚麵前:“吃吧,這家湯麵真是好吃極了,我已經吃過好幾次了。”
白向晚將信將疑的嚐了一口:“嗯!好吃,太好吃了,比我自己煮的麵好吃多了,要是放點辣椒就更好了。”
“你說什麼?辣椒!”李相旬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麼美味的湯麵,你竟然想著放辣椒。”
白向晚挖了一勺辣椒進去,攪拌了一下,看的李相旬嘴角一抽一抽的,那一口下去,李相旬覺得自己肯定要被辣死在這裏。
李相旬連忙喝了口湯壓壓驚,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他是來說正事的,不是來吃飯的!“咳咳,白向晚,你那把劍是初逸之給你的吧。”
白向晚點了點頭,正在進食的他並不想講話。
看著這個乳臭未幹的小屁孩,李相旬想起了當年的他,也是獨自一人闖蕩,原本以為他隻能永遠過著殺手的生活,沒想到,他運氣很好,遇到了初逸之。“我和初逸之是朋友,雖然他沒向你提過我,可他向我提到你的次數可不少。”
“他提到我什麼了。”白向晚麵也不吃了,就等著李相旬的下文。
“他說他有個跟屁蟲弟弟,整天不務正業,一點都不老實……”李相旬張口就來,唬的白向晚一愣一愣的。
“他還自稱我哥哥,這個不要臉的。”白向晚咬牙切齒道:“想當我哥哥那可得跟我姓。”
“這話你可以當他麵說。”李相旬慢條斯理的吃了口麵“初逸之有恩於我,又和我是朋友,我可以帶你去找他,他去了段家村,看他的態度,不會把你抓回家去的,撒個嬌說不定還能帶你去玩呢。”
白向晚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來有很重要的事要做,要耽誤一段時間,到時候初逸之大概率已經離開那個村子了。”
“搞得隻有你有事一樣,難道我沒事嗎。”李相旬歎了口氣說道:“我可一堆事呢,現在還遇到了你這個事精,我頭都快大了!”
“那就不去找他了,讓他找我吧,總會遇到的。”白向晚喝了口湯,覺得不太辣,又加了一勺辣椒:“不過你跟我哥為什麼會在蘭溪鎮啊,也是來賞風景的?”
李相旬默默地喝了口清湯:“嗬,哪裏的風景我們沒見過,需要特地來蘭溪鎮嗎?我們是被官府請來除鬼的。”
“除鬼?”聽到這,白向晚感興趣了:“哪裏有鬼。”
“小溪裏的水鬼,已經除完了,本來還有一個任務要和初逸之一起去的,但是現在我兩都有事了。”李相旬悲憤的捶了下桌子:“這天天東奔西跑的,不就為幾個錢嗎!”
小溪,白向晚立馬抓到了關鍵字:“你們在小溪的附近有沒有見過一個人,買東西的,有點年紀了。”
李相旬皺起了眉,盯著白向晚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我答應了一個姑娘,幫她來這裏給她的父親帶個話,當然了,如果她的父親願意回家一趟,那是再好不過了,她很想她的父親。”
李相旬放下了筷子,良久沒吱聲,白向晚察覺了李相旬的不對勁:“怎麼了?”
“他女兒的名字裏,是不是有個‘念’字?”
“對!你怎麼知道。”
李相旬從兜裏拿出了一袋東西,放在了白向晚麵前,道:“這是他留給女兒的東西。”
白向晚不明所以,打開了袋子,裏麵全是大大小小的首飾,還有一封信,封皮上寫著,“念兒收。”
“那封信我沒有看,這些首飾應該是給她女兒的。”
白向晚把那封信放了回去,把袋子係好:“那他的人呢。”
李相旬看著白向晚,沒有言說,而白向晚已經猜到了什麼:“已經不在了嗎。”
“我們到的時候,他已經被水鬼殺了,而且,他也變成了鬼。”
聽到這,白向晚垂下了眼眸,他知道變鬼的原因,就是執念,而他的執念,無非就是他的女兒罷了。
白向晚把袋子收了起來,道:“我會把這個交給他女兒的。”
“他是哪裏人,怎麼會和自己女兒在不同的地方。”
“鋅竹村的,為了賺錢才離開故鄉的,他女兒並不想讓他在外麵做事,所以他們見的最後一麵,是不歡而散的。”
“我跟你一起去。”李相旬斬釘截鐵道:“不過我還有件事沒做,你陪我做完,我陪你回鋅竹村。”
白向晚不滿道:“幹嘛,你去做什麼。”
“接了個活。”李相旬拿出一張紙拍在桌上,指著右下角的四個字“重金酬謝”道:“昨天從公告欄上看見的,今天我準備過去看看,這個活我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