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雁剛爬上洛家嫡子的床,就被洛嶼澤掐著腰肢要了三次。
第四次將開始時,她情不自禁地喊了洛嶼澤的乳名,下一秒就被丟下床。
洛雁伏在地上,隨手撿了件外衫罩在身上,燭光顫動間,她抬起眼,一雙楚楚可憐的狐眸正噙著淚光,乖乖等著洛嶼澤的責罵。
洛嶼澤掀開簾子,一言不發地瞪著她。
見她又擺出這幅表情,洛嶼澤輕易便想到宗祠失火那日,她跪在他麵前,亦是如此。
洛嶼澤沉著臉,聲音驟冷:“洛雁,你還真是天生賤骨頭!”
洛雁充耳不聞,跪在地上,規規矩矩地喊了聲“大哥”。
洛雁心裏清楚,自己雖然也姓洛,但她永遠也成不了洛府真正的小姐。
從她娘懷著她嫁進洛府起,便注定她在洛府為奴為婢的身份。
怎料,一月前,洛夫人要把她送給徐員外當小妾。
她寧死不屈,洛夫人就到後院折磨她娘。
一時情急,她鋌而走險,偷偷給洛家嫡長子下了春藥,等藥性發作時,她又溜回前院,把自己當作解藥......
待洛家人發現時,她正和洛嶼澤交纏在一起,如火如荼。
洛夫人要抓她沉湖,是洛嶼澤主動保下她和她娘,給她一個外室的身份。
她以為,洛嶼澤早已忘卻當年事,才會留她性命。
沒想到,她給自己挖了個坑。
“洛雁,如果你那晚沒爬成我的床,之後又會去爬誰的床?”
洛嶼澤捏住她的下巴,稍稍用力。
洛雁眨了眨眼,強行擠出一抹笑,“奴婢生是大哥的人,死是大哥的鬼,就算當晚沒爬成,明晚、後晚,奴婢還能接著爬。”
“嗬。”
洛嶼澤鬆開手,眼底的諷意未減半分,“洛雁,你這張嘴,還是這麼會騙人。”
說罷,他挑起劍眉,眼神如同刀子,將她的心片片剜割。
“要是當年你也能一直騙下去,如今你在這府裏的地位,可不止是個外室。”
聞聲,洛雁咬死下唇,眼瞼處投下一排陰影。
她不敢說後悔,因為當年之事,她別無他選。
洛雁低聲細語道:“大哥是奴婢的天、是奴婢的地,奴婢如今所說句句真話,不敢有任何欺瞞。”
“夠了!”
洛嶼澤不想再自討苦吃,起身拿起床邊的內衫,套回身上。
當他低頭看向跪在地上的女人時,本想開口把她趕走,但又無可奈何:“今晚我去客房睡,明天一早,你自行離開!”
“是。”
送走洛嶼澤後,洛雁重新躺回床上。
一夜折騰,弄得她渾身綿軟。
本以為後半夜能做個好夢,沒曾想天還沒亮,洛夫人就殺來了。
抄著家夥,架勢凶猛。
“把這個賤人給我拖下床!”
“杖責三十!”
“絕不能讓她懷上嶼兒的孩子!”
洛雁來不及求饒,就被一股猛力扯下床,緊接著,府裏的壯漢抓住她的肩膀,一棍一棍敲打在她的小腹上。
洛雁生生地疼昏過去。
等她再次醒來,已是日落,破舊的房屋裏空無一人,唯有雀鳥在窗邊吟唱。
忽然,一聲炮竹聲在院外,震耳欲聾。
洛雁勾起頭,看向寂寥的小院,由不得好奇。
今是什麼日子?
這時,洛嶼澤身邊的丫鬟青兒趕了過來。
見她披頭散發、麵無血色地坐在床邊,眼底的譏諷又多了幾分,“雁姨娘您還不知道吧,少爺高中了!”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