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我們在作完報告後用電報發送給了上頭。大概十點左右,我們驅車前往巴黎市區內開一個工作會議。說實話,挺無聊的,一個禿頂的上校在講台上嘰嘰喳喳了一個半小時。我軍銜低隻能在下麵站著,聽他無理頭的“雞血”,“除了忠於祖國,忠於元首”這句話以外,我一句都不認同。終於熬到結束,我帶著我這兩個毫無肢覺的腳跟從會議大廳裏走了出來,可最讓我氣憤的是在場外等我的山姆竟然悠閑的坐在車上喝起了冰啤酒。我要氣炸了,一臉不滿的上車,一身怨氣的癱坐在副駕駛上:“你小子真不夠意思,不安慰我倆句也就算了,還偷摸背著我喝啤酒了,說!你是不是不想幹了?”
“行了你,餐館我都訂好了,法式紅酒焗蝸牛,去嚐嚐吧!”山姆仰頭喝掉了最後一口啤酒,將杯子放在腳邊。他啟動了車子,握住方向盤準備變道。
我一下子來了興致,不由得從癱坐更變成“正襟危坐”。
出乎我意料,這小蝸牛還挺好吃的,滑膩的口感真的很符合我胃口,山姆也說吃的不錯。唯一有點可惜的是由於回去的路上我們要過哨卡,部隊有禁酒令,隻有休假時才能喝酒,平時都是禁酒的,再加上一會兒過哨卡時哨兵會檢查駛駕員是否酒駕。山姆剛才喝了杯啤酒,因此隻能是我把車開回去了,所以,我吃焗鍋牛時沒喝上紅酒。這讓我很遺憾,總感覺這個飯吃的不完整,我一度開始懷疑山姆是刻意在吃飯前喝點啤酒了。
回去的路上,我漫不經心的對山姆說:“你下午要是有空,就幫我去一趟戰俘營清點一下有幾名軍官需要被處死,最好寫份名單,我好告訴布魯克中尉明天廣場絞刑架上需要準備幾條繩子。”
“好吧!”山姆脫下軍裝,露出白襯衫後,用一副為難的表情看著我說:“但是,你要讓你住處的那隻小夜鶯陪我一晚。”
我瞬間一腳刹車踩下,山姆在一聲慘叫中成功使自己的腦袋與前擋風玻璃來了個親密“接觸”。我憤怒到極致的揪著他的衣領大喊:“你他媽敢!”
山姆傻了,他沒想到我會這樣生氣,急忙改口說:“逗你呢,逗你呢,別當真,等你玩夠了再借我啊,哈哈,行……行吧?”
我意識到我太過衝動了,為了不傷及我們的友情,我隻能十分牽強的解釋起我剛才的行為:“這還行,我告訴你,在我沒玩夠之前,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剛才停車是為了給你點教訓,你領教啊……”
山姆摸著被撞的生疼的前額,一副複雜的表情,但不妨礙我看出他眼神中有擔憂的成分。他在擔憂什麼,是擔憂自己的前途,還是我會為那個女孩做什麼,也不排除他在擔憂他自己那張英俊的臉會不會毀容。
“好,我下午讓威廉去統計一下。”山姆好了傷疤忘了疼,又對我嬉皮笑臉起來。他貌似來了興趣,但卻用試探性的語氣小心翼翼的問我:“你,是不是對那個法國女人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