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提示這個號碼已停機。
項歡又打了一遍,聽到的提示音一樣,她熟練的再打另外一個號碼。
沒存在手機上,但那串數字她牢牢記在心裏,結果提示已關機。
這麼一通折騰下來,時間過去了兩分鍾,項歡發熱的腦子也逐漸冷靜下來。
她在心裏問自己,還要找他嗎,都直接聯係不上了,還要嗎?
就這麼足足想了半個小時,項歡還是決定再試試。
不是繼續打成野那兩個打不通的手機號碼,她得用別的辦法。
給小伍直接打了過去,她以前可從來麼這樣過,今天是沒有耐心和禮貌先發微信等回複了。
小伍接的也挺快,聲音壓著問什麼事,應該感覺到項歡的不對勁。
項歡不囉嗦客套,直接說了讓小伍幫忙帶話給成野,說是有重要的事必須跟成野通話,就今天之內。
小伍說他馬上聯係,最後還是問了下出了什麼事,需不需他幫忙,他可以把成野新的聯係方式給項歡。
項歡說不用,隻是讓小伍轉告成野,盡快聯係自己。
等待是很煎熬的一件事,項歡對這個最有體會。
成野打來電話時,已經過了淩晨一點。
項歡有那麼一瞬間不想接了,可是想想今天從曲姐那裏聽來的話,還得接。
“以為你不會再找我,換了號碼就沒告訴你,什麼事?”成野聲音挺冷淡。
項歡噎了一下,“我今晚,哦昨晚,去找了一個看事取名的曲姐,她沒給起名字、”
說到這停下來,想聽聽成野那邊的反應。
“哦,然後呢。”成野反應還是很平淡,甚至聽得出一點心不在焉。
項歡倒也靜下心,“我這麼著急找你,就是要確認一件事,你要說實話。”
“你問。”
項歡突然一陣燥熱,額頭和後脖頸都冒出細汗。
“十年了,我一直做的那個噩夢裏,總有這麼一段,曹軍站在我麵前大哭,哭著問我怎麼行這麼狠……”
她沒辦法一次性說完要說的,停下來緩口氣。
手機聽筒裏,隱約也聽到成野呼吸加重,他沒說話。
“成野,舞廳那場大火,不是你放的,對吧。”項歡用盡力氣,終於問出來這句話。
“項歡,你又犯病了吧,吃藥了嗎,就為這個找我的話,那我掛了。”成野語氣愈發冷淡。
“我沒犯病,我是不想再自己騙自己了,其實車禍以後的治療,讓我恢複了那段記憶,醫生說那是我實在接受不了自己做過什麼,大腦屏蔽了那段,可不代表就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