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水最終滑落,砸到平靜的水麵上,激起小小的漣漪。
“可惡,可惡可惡!”龍小惜氣急敗壞的用雙手拍打著水麵,為什麼止不住淚水,為什麼要流眼淚,都怪你,都怪笨蛋龍玦玥,怪你怎麼忍心把自己推到絕路上去,怪你怎麼可以那麼自私,自私的要讓千年後的自己去承受痛苦。
“可惡!”雙臂突然被從後麵抓住,她轉頭看到手塚平靜的麵孔,咬緊唇瓣,使勁眨了下眼睛。
手塚沒有問她怎麼了,也沒用過多的責備她,而是靜靜的放開她的手臂,扶起她到一旁的石凳上坐好。
“把這個披上。”話落,龍小惜肩膀上多了件男式外套。把情緒發泄出來的龍小惜平靜了不少,她看了眼手塚,默默的卷起濕透的袖子後,穿好外套,一言不發的趴在石桌上麵,任滿頭的黑發垂落在地上……
手塚靜靜的看著她的動作,當目光觸及那胎記時整個人愣住。
她就是當時的那個小女孩,當日她昏迷時候拽著自己不要讓自己離開時候的樣子,自己還清晰的印在腦中,沒有想到幾年後還會再見到她。
手塚看著趴在石桌上孤單的背影,默默的走過去,像當年那樣輕輕的開口:“不怕,我在,我不會離開。”
龍小惜聽到這句話,猛然直起身子,轉身,抬頭看著站在月光下的手塚。
手塚抬起手,輕輕的撫摸著她的頭,平靜的看著她。
“班長。”龍小惜輕聲開口。
“嗯。”手塚坐下。
“讓我靠會。”
“嗯。”
龍小惜靠著他,把頭擱在他的肩上,閉上眼睛聞著他身上淡淡的味道,心情逐漸平複,不知不覺的陷入夢鄉……
手塚看著夜空,同樣陷入了沉思。
夜,很美好。
“什麼?”龍小惜轉過頭,瞪著眼看著身後的某人,“網球部全員要演舞台劇!”
“咦?”不二摸著下巴,“小惜不知道?早晨看你和手塚一起來網球部,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呢?”
“為什麼要演舞台劇。”龍小惜沒有理會不二的調侃,轉過身問旁邊座位上的手塚,“舞台劇演起來費事有很難有新意,根本就是吃力不討好的差事。你這個學生會會長難到就不能使用一點特權,把這樣麻煩的事情踢給其他社團啊。”
手塚眼睛微微一眯,靜靜的看著她。他也不想這個時間花費時間去做什麼舞台劇,可是這是學生會所以人員和各個社團共同決定的事情,讓他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力。
龍小惜被他一看,心裏有點發毛。
“班長大人,你倒是說句話拿個主意啊。”
“不要大意。”
“哈!”龍小惜長大嘴巴,轉頭看看不二,“他什麼意思。”不要大意,不要大意什麼鬼啊。
“你知道最近最火的是什麼嗎?”
龍小惜眨巴幾下眼睛,歪歪腦袋很是誠實的回答:“不知道。”龍小惜看著不二眉眼彎彎的笑模樣,心中警鈴大作。這隻腹黑熊在算計什麼,怎麼有種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