鋒利的刀刃劃破血肉,鮮血如注。
江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皮肉被一點點分離,被扔到火堆裏。
噗的一聲,發出一陣焦臭味。
她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江夏,你也沒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
“你還指望誰能來救你?唯一願意為你死的人現在正坐在輪椅上,他是你害的。但憑什麼你把他害的那麼慘,他的目光還是圍著你轉?”
“你一定很想問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因為你活該。我才是江家唯一的女兒,你什麼也不是,可你偏偏做什麼事情都壓我一頭,學習你比我優秀,大家都誇你,父母你要跟我搶,就連我喜歡的人你都要跟我爭。江夏,從我出生的那一刻你就應該去死。”
“我們江家對你有養育之恩,你現在也該償還了。”
江夏身體裏被注射的藥物太多,又因為失血過多,眼前已經出現了重影。
她活該,是她低估了人性的貪婪。
要不是為了這點養育之恩,她江夏何至於此?
從十六歲起,江夏就發現了自己身體與旁人有了不同,她的傷口可以快速愈合,她的血是最好的藥,能夠幫別人消除痛苦,減緩病情。
兩年前,養父被查出癌症,江夏於心不忍,決定拿自己的血去救他,多少都沒關係。
她隻想有個家而已。
可換來的是什麼?
整整兩年零一個月的囚禁,江夏被抽走多少血她已經記不清了,她隻知道,她最後連自己手臂的針
孔都不能愈合了。
償還養育之恩的代價太大,她被傷的體無完膚。
而現在,江興痊愈,她將要被他們千刀萬剮。
“哈……哈哈哈……”
盡管一條胳膊已經血肉模糊、可見骨肉,江夏沒有喊一句疼,反倒笑出了聲。
事已至此,她認了。
“江夢露,你們江家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隨著江夏話音的落下,一聲巨響撼動了腳下的土地。
火舌席卷倉庫,將所有人瞬間吞沒。
江夏臉上帶著嗜血的笑。
她要跟所有人同歸於盡。
“江夏!”
興許是劇痛讓人出現了錯覺,在被烈火焚燒殆盡之前,她聽到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叫。
如果真的是你,別過來。
求求你,好好活著。
*
“嘭!”
江夏被人一腳踹翻,狠狠地砸碎了椅子。
周圍很吵。
她的頭有點疼。
“快脫,別讓她反應過來,拍完照片咱們就趕緊撤。”
“這丫頭長得這麼好看,我們不好好嚐嚐,再……”
“蠢貨!要錢還是要享受?咱們拿錢辦事,辦完了趕緊走,有了錢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
剛休息沒幾秒,後麵的人再次一哄而上。
找死。
江夏單手接住對方全力踹過來的腳,朝前一拽,直接拽了對方一個一字馬。
翻身而起,抬腿踹向了另一個人的襠部。
一陣陣殺豬般的嚎叫,此起彼伏。
“吵死了。”她不耐煩的一擰眉,手中的動作幹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沒一會兒,
五個壯漢疊羅漢一樣被扔在地上。
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看清,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動的手。
江夏踩著最上麵男人的背,拄著下巴終於開始了短暫的思考人生。
她死了。
她又活了。
江夏攤開掌心,一條橫亙著深可見骨的傷口,正在以極快的速度愈合。
刺痛讓人清醒,這不是做夢。
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她五年前被人綁架的那一次。
對方想要拍她的裸照,江夏拚盡最後一絲力氣,沒能讓對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