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於靈犀縣的一戶大戶人家,是方圓百裏內最富有的豪商,家族產業遍布全國。可我卻生來不祥,出生時克死了母親,兩年後父親又莫名離世,一年後和我一同長大的姐姐也暴斃而亡。祖母迫於無奈將我逐出家門,那時我才五歲。
我流落街頭,受盡委屈,路過的行人都可以對我冷眼相待,遍體鱗傷。
這樣子的日子一直持續到十六歲那年。
那是一個白雪皚皚的天氣。格外的冷,積雪蓋過了我的膝蓋,我冷的在一麵破舊的牆角蜷縮起來。
“砰”,我感到一股暖流流過我的眼睛。我虛弱的睜不開眼,顫抖的手撫摸到那股溫熱的液體。
“咳咳咳”,我使勁的咳著。那是我的血。那幾個該死的富家女又來了,我的額頭被她們扔來的粗石砸中,血流不止。
“小賤人,這樣子的天氣你居然都沒有死掉,命真大”蘇寧冷嘲熱諷的說著,還不忘到處扇灰。
“寧姐姐,這賤人胚子,看著真讓人惡心,瞧她那樣,真不知道還活著幹什麼,我要是是她,我就去投河自盡了”蘇語說完後又朝我吐痰。
她們叫下人把我拉到一個冰池,蘇寧叫人狠狠的把我的頭按在冰水裏……
我……馬上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終於可以離開了……
冰冷的水好似在腐蝕著我的臉,鮮血與水融為一體,我放棄了掙紮,這種日子太苦了,死對於我來說是一種解脫。
可是我沒想到,當我準備窒息的時候,一隻手把我撈了起來。
我聽見蘇寧她們在哭
我虛弱的睜開眼睛,朦朦朧朧,我看不清了,隻見一群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舉著刀劍對著蘇寧一行人。
我可以感受到有人把我抱起來了,他的懷裏好溫暖……我暈死過去了
當我醒來,發現自己在馬車上。身上的傷讓我動彈不得,我的額頭被包紮了,身上的衣服也換了。
這馬車好大,竟然可以讓我躺著。
“啊!”我才發現,床邊坐著一個人。眉宇清秀,生的一雙丹鳳眼,膚白如雪,纖細的手,這一切看起來都不可思議。
我從來沒有見過生的如此好看的人。
看得入迷,被他發現了。
他輕輕的將我淩亂的發絲拂至耳邊,輕聲細語地說:“你醒了,在堅持一會兒,馬上就到了。”
他的聲音是那麼好聽,仿佛冬日裏的一把火,舉止投足間透露種清冷高貴的感覺。
可望不可及,他好比那冬日裏的初雪,潔白無瑕。
“啊,是的,我……醒了”我已經快要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你竟然不問我要帶你去哪嘛?”他還是那麼溫柔。
“與我而言,活著已經很難了,又何必在意去哪,公子今日救了我,日後我一定會好好報答您的”
他就像一道光,是我的救贖,是我這十幾年來第一次感受到的溫暖。
“哈哈,報答就不必了,日後留在我身邊就好了”
他對我笑了,他的笑好像能治療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