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輪,也是兩副牌鬥牛規則的最後一輪,嶽冬將嶽文毅麵前的14400塊全部收了回來,擺在了自己下注區,胡子那邊的2400全部收回來也放在了自己的下注區,為了與嶽文毅的那筆錢進行區分,兩遝錢隔了幾公分的間距。
發牌,兩副牌108張,一局20張,第五輪就是最後一輪,最後二十張被整齊的擺放在了眾人麵前。
沉默了四局的光頭男看著牌麵,內心開始翻騰,他打了十幾年的牌從來沒見過嶽冬這種方式玩牌的人,似乎每一局都在照著他的心意走一樣,他把錢放哪邊,哪邊能贏。這個年輕人,真的太準了。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牌?難道這是個圈套?被嶽冬連贏四把著實壓力不小,但也沒到自亂陣腳的地步。
看過自己牌麵,光頭男臉神色輕鬆了許多,KK668,牛了,而且還是對K的大牛,比這大的牌屈指可數。他看著嶽冬,眼中閃過一抹笑意。把牌放下光頭男子主動說道:“小子,你的運氣很好,但是我不相信你的運氣能一直好下去。”
說罷光頭從拿起剛才被他放在一邊的煙盒,抽出一根心情舒暢的點燃。
這把他勝券在握。
看著事情正一步一步的朝著自己劃定的軌跡前進,嶽冬也把自己的華子掏了出來,邊點煙邊看了眼光頭男,美美吸上一口後才淡淡說道:“賭博從來就不是看運氣的東西。”
光頭男被嶽冬的話勾起了興趣,他問道:“不靠運氣,那靠什麼?”
嶽冬愜意地吐了個煙圈,緩緩吐出一個字。
“命。”
光頭男被嶽冬話哽住,他一時竟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反駁。正所謂一命二運三風水,四積陰德五讀書,這是老輩們傳下來的話,到了新時代年輕人信的少,但是上了年紀的人基本會信,他今年四十出頭,才剛過不惑的年紀,對麵這個年輕人看不起最大三十,居然在他麵前談起了命,換作別人他或許會一笑了之,可現在這小子變著法子連贏了四把不得不讓他重視起他的話。
緩了緩,光頭男才冷笑道:“你小子人不大,口氣不小。小茂,開牌,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命是不是真的那麼大。”
桌麵的牌紛紛被揭開。
莊:10點,牛了。
周圍看牌的人率先光頭男發出驚呼:“牛了,坤哥牛了。”
光頭男此刻的心情也很激動,自己也時來運轉牛了一把大的,他戰術後仰,給自己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那要舒舒服服的看嶽冬輸光他所有的籌碼,再賠他的套錢。
目前嶽冬桌麵上是14400加2800合計17200。光頭男進牛了,要兩倍賠套錢,也就是除了底注沒了,嶽冬等人還要支付34400塊的套。
此刻眾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嶽冬和他麵前倒叩的五張牌麵上,都在猜測嶽冬的牌是什麼牌,而且大部分人都不看好。
“這小子終於完了,坤哥是對K的大牛。”
“是啊終於要輸了,前麵那麼狂,連贏四把而已,就敢大言不慚的和坤哥談命,這把一下子全送了吧。”
“就是,青年人不知道天高地厚,連贏幾把都不知道收一收避避黴運,還敢全押,真當自己是賭神呐。”
“完了,這小子算是完了,這下要賠坤哥3萬多了。
不止賭場的馬仔,離嶽冬最近的嶽文毅最能感受其中的壓力,當他看見光頭的對K牛時,他心裏那一絲絲的希望火苗已經被撲滅,他閉上了眼捂住耳朵不願聽到審判的聲音。
就連從最外圍糊裏糊塗擠進內場的嶽海銘也發出一聲惋惜的感歎。
嶽冬聽著眾人的議論紛紛絲毫沒當回事。
他玩味地看著對麵的光頭男說道:“坤哥是吧?按照規則我還沒看牌,我現在還可以加注的對吧?”
光頭男又右輕跳,一股不安湧上心頭,他沉聲回道:“當然,不過你確定?我這可是對K的大牛。你看到了還要加注?”
嶽冬把夾著華子指了指牌桌上的那錢堆:“那些錢一共是50萬,前麵四輪我和嶽文毅一共贏走了17000,現在還剩48萬3000。現在我要加注加到剩下這堆錢的四分之一,也就是120750塊。”
光頭男的右眉跳的更厲害了,四分之一?搞什麼飛機?自己是大牛的牌啊,基本封頂了,他不但不收手還要加注。
莫非……光頭男心中不禁湧起一陣驚恐,那概率微乎其微,就像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顆閃爍的星星,他不敢相信那真的可能發生,那實在太難以置信了。屋外的寒風凜冽刺骨,伴隨著飄灑的雪花,似乎要將整個世界冰凍。然而,這種惡劣的天氣對於光頭男來說,更像是一種煎熬。他感到壓力倍增,那鋥亮的光頭上已經隱隱冒出了幾滴汗漬,仿佛在訴說著他內心的焦慮和恐懼。
光頭男努力壓製住內心的驚慌,不敢去想象那種可能性。他的雙手微微顫抖,仿佛在尋找一種不存在的安慰。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困惑,仿佛已經被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所震撼。他無法相信那種概率極小的可能性,就像是在一片漆黑的夜空中突然閃現出一道詭異的光芒,讓人感到既震驚又恐懼。
然而,對麵的小子卻似乎毫不在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自信。他像是在玩弄著光頭男的驚慌失措,就像是在欣賞著一場由他掌控的戲劇。光頭男努力穩住自己的情緒,試圖從這種不可思議的情境中尋找出一絲破綻,但他卻發現自己的思維已經被這種恐懼所籠罩,無法做出任何有意義的反應。
在這種壓力之下,光頭男的內心充滿了無盡的掙紮和矛盾。他既想逃避這種恐懼,又想勇敢地麵對並解決這個問題。然而,他的恐懼和矛盾卻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束縛著,讓他無法掙脫。他感到自己的心髒已經跳到了嗓子眼,仿佛要從他的身體中跳出來。
在這種矛盾和掙紮中,光頭男的內心充滿了混亂和不安。他無法理解這種不可思議的可能性是如何發生的,也無法想象自己會真的被這種概率極小的巧合所擊中。然而,他的恐懼和不安卻像是被點燃的火焰,越燒越旺,讓他無法自拔。
看著麵前的賭桌,嶽冬心中滿是得心應手地泰然自若。他淡定地將手裏地華子抽完,然後大拇指配合中指微微用力一彈,煙屁股就在眾人地眼皮子底下以一個華麗而又優美的弧度落入了光頭男身前地煙灰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