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大陸之上,走著一行難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的抱著嬰兒有的背著麻袋但他們有著共同的特點黝黑的皮膚粗糙的雙手麻木且疲憊的神情。
這時一個男子,向領隊的老人問道:張老我們都走了三日了應該安全了吧。
那老者,看了看後方,又看了看天,用嘶啞的聲音說道我們的方向應該沒錯,繼續走下去不出兩日就能到吳旭鎮,不必害怕了這個距離他們應該追不過來了。
那男子歎氣一口又說到:現在各大勢力,打來打去打的民不聊生,這都是些良善淳樸的農民,現在卻都被逼成這副樣子,真是可恨,可我們又沒有任何辦法咳...咳...咳。
老人看著男子說道:小張啊,別想那麼多了,喝口水吧。
那男子擺了擺手,還是留給女人和孩子喝吧,我還扛得住。
這時那老者掃了幾眼後方的隊伍,擺了擺手喊道大家都先停下來歇息歇息吧,此地距離吳旭鎮大約百餘裏路程,應該不會再有追兵了。
聞聽此言,隊伍一行內很多男子當即便坐在地上拿出些餅食分給家人同伴,正在大家休息之時,有一支商隊從前方行進而來,那張姓男子立刻向前趕去,先行一禮,而後問道:敢問商家可是從那吳旭鎮而來?
那騎著高頭大馬的侍衛看著眼前彎腰行禮的男人,微微皺眉說到:你是哪來的難民?別影響我們正常行進,速速離去。
那張姓男子看到這護衛一臉不耐煩,又趕緊行了一禮說道:大人草民隻是問一下,並無冒犯之意,還望大人能回答一聲。
這時商隊後方走來一老者,看著他平靜開口,我們正是從吳旭鎮而來,前方再走不到兩百裏,便是吳旭鎮,你們去的話,可要趕緊了,最近吳旭鎮的難民可是很多,好了,讓開吧。
張姓男子得到需要的答案,喜笑顏開行了一禮後,趕緊跑回隊伍,告訴張老。
張老聽聞此言也是頗感輕鬆,去告訴大夥吧,正在此時剛剛的老者走了過來問道你們又是從何而來?
張老看到這名老者連忙起身行禮,回到,大人我們都是從那鄭東村逃難而來,我們的村莊屬於浩陽山屬地之內,近些年浩陽山與正天門打得火熱,他們到了對方的地界都是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尤其是正天門壕無人性。
城裏的大人們逍遙快活,我們這些偏遠之地的草民,自然不會受到保護,便隻能逃難希望到了吳旭鎮能夠安穩生活。
那老者聽聞搖了搖頭說道,吳旭鎮在清安寺範圍之內,確實是清淨之地,但也沒有那麼美好,更別說現在常年戰亂流民無數,規矩是會改的。
好了,魏隊長,你去隊伍裏取一百個燒餅十袋水,送予他們,是,那被稱為魏隊長的男人聽聞此言,便也走了回去。
張老當即便行大禮說道,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一日之後太陽已經快要落山,一行隊伍終於看到了那城鎮的建築,有些人一輩子也沒走出過山村,看到那雄偉的建築,也是震撼萬分,與其說是鎮子,倒不如說是個城,在他們的認知裏,這座城鎮的麵積已經大到難以估量,僅僅是外麵的圍牆便有十米之高。
進入城鎮之內,便得知現在難民太多,城內已不讓居住難民,一些人便買了一些糧食和工具,離開城鎮離鎮不遠的一條河邊,男人們開始砍樹塔棚,一個個草房小屋建起生起火來,日子一天一天過去。
鄭東村又被他們建起男人們打獵幹活去鎮裏麵賣些東西,女人們在家養些豬牛羊,帶著孩子,生活也就這這樣,雖然說不上好,但起碼沒有戰亂。
多年以後的一個夜晚,漆黑的鄭東村裏麵,一間小屋亮著燈火,一個男子站在屋門前,轉來轉去,點起手中的煙鬥,抽了兩口,又放下繼續走來走去,眉宇微皺,看起來有些焦急。
突然,門內傳來嬰兒的啼哭之聲,那男子臉上的焦急一掃而空,推開房門,看著接生婆手中抱著嬰兒頓時喜笑顏開。
老頭子,這是咱們的孩子,說完便睡了過去,這男子看著老婆睡去,依然帶著笑意的臉說道,這孩子就叫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