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門,師傅,我(1 / 2)

首先,我不年輕,本故事更像是一個老人年老的碎碎念,如果您不喜歡,您可以劃走。

好了,下麵故事開始

我是1969年出生的,但是具體時辰不知道,據師傅說,那天冷得不行,下著個小雪,在床上正被尿憋著呢,推開破廟門一看,門口放個娃娃,一個竹條籃子裏頭裝著臉凍得通紅的我,連忙抱起我往懷裏一塞,四處找看,哪還有我父母的影子,隻好先放懷裏暖著。

“特釀的,你從小就流氓樣,往爺們懷裏一鑽就咬老子奈奈。”

師傅原話。

師傅連忙穿戴好衣服,去村委會,那時候叫村支部,趕緊彙報情況。

人工作人員也幹脆。樂意養就養,不樂意養就丟鎮上孤兒院去。那時候因為政策原因,三天兩頭有人來登記小孩。都跟我一樣,找不到爹媽。

“老子一掀開衣服,你看著我直樂,一看我就心裏發酥”

師傅每次說到這的時候,都笑眯眯的,仿佛又回到那天

師傅牙一咬,開個證明。把我提回去養了。

也就是那天開始,但凡村裏頭有個紅白喜事,第一個去幫忙的一定是我師傅。我和我師傅兩人也挺尷尬的。我們住得地方是湖南一個小縣城的山裏頭,一個小破廟。我師傅是64年雲遊到這的,當時十個廟九個半都沒了香火。咱們那個廟也一樣,順便還砸塌了一半。師傅實在不落忍道門破落,就在廟裏住下了,嚴格算起來我們都不算本地人。本地人並不待見咱們。我師傅就算幫忙出力,也隻能落點吃喝,心善點的會多少給點錢票啥的。一般也就給點口糧。

我師傅就靠這東一口,西一口的拉扯我長大,個中心酸勞累不用多說,師傅也從不跟我提那些事。都是笑笑了事。

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學道法的。八歲之前,我師傅都隻是帶我認字,教我做飯,順便去別人家裏搬搬柴火換點米飯這種。

八歲那年,還是一個冬天,師傅在山上打了隻兔子,不顧我流到地上的口水,推開我的腦袋,樂顛顛的下山去了。

過了兩三個小時,回來看著因為到嘴兔子被搶走流馬尿的我。笑眯眯的揉了揉我的腦袋。

“明年就能上學了奧。”

師傅用一隻肥兔子,幫我搞定了村裏的支部,讓我能上學了。

“我想吃兔子,不想上學。”我繼續流著馬尿。抽抽的說到

“人還是得上學的。”

師傅變戲法一樣從灶房後頭拎出一隻鬆雞。

“師傅沒忘,今天八歲啦”

師傅用手給我比了個八,是的,師傅從沒忘過我的生日,每年撿到我的那天師傅總會變著法的給我開葷。有時候是野兔子,有時候是別的啥玩意。

爺倆正和雞肉較勁呢。

“想不想學點師傅的手藝?”

師傅把臉藏在碗裏,聲音裏帶著一些期盼的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