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攬月越笑越大聲,笑聲在整個房間裏回響,顯得有些淒涼和可怕。
“南時序啊南時序,你曾經信誓旦旦說非我不娶,結果呢,那個賤人嫁給了別人,你卻在這裏打我!”
“你說得好聽,什麼娶了她,站穩了腳跟再娶我進門,結果呢,你此生已經沒有可能再娶她,而我求你這麼多次,你都不願給我一個名分!”
“南時序,你好狠的心!”
說著說著,柳攬月的笑聲越發淒涼,臉頰上流滿眼淚,鮮血從嘴角滑落,顯得滲人可怕。
南時序看著她的模樣,雖然在摩挲著手上的玉扳指,但麵上儼然已經是冰冷至極,憤怒到了極點的模樣。
可下一秒,他突然笑了起來。
嘴巴大咧著,薄情的雙唇狂妄地張揚著。
他一個健步衝到了柳攬月的麵前,指骨分明的手用力握住她的下巴,讓她不得不直視自己。
他先是端詳了一會兒眼前這種美麗卻如同蛇蠍一般的麵容,然然冷冷說道:
“你這張臉長得這麼好看,為什麼說出的話卻是那麼傷人?”
柳攬月觸動了一下,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曾經的你,那麼高傲,那麼有自尊,妹妹的宴會上你一襲舞蹈俘虜了孤的心。”
“但現在呢?你除了在孤身下承歡,除了求孤給你一點憐憫,你還會什麼?你還有什麼?”
柳攬月的臉上露出震驚的表情,身子也猛地顫動了一下。
“你尚且不會自尊自愛,還同孤談身份?你現在隻是一個毫無身份尊卑的平民百姓,孤瞧你可憐,才將你送到這兒養著,你若不懂感恩,反咬一口主人,孤又為何替你惜命?”
在那冰冷的聲音中,南時序的手慢慢轉下,撫摸上了柳攬月纖細的脖頸。
下一秒,南時序手上的力氣陡然放大,用力掐住柳攬月的脖子,如同捏住一隻雞一樣易如反掌。
柳攬月眼中的驚恐放到最大,她想呼救,卻根本發不出聲音,隻能瘋狂擺動身體,用一雙哀求的眸子看著眼前能輕易主宰她生死的人。
可南時序的力氣越來越大,同時雙目變得通紅。
柳攬月長得和柳新柔有三分像,他居然又想起了那個可惡可憎的女人!
南時序把柳攬月徹底當成了柳新柔,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女人。
既然得不到,還不如親手毀掉!
“南……南……”柳攬月借著呼吸的縫隙求救,可已經發瘋失控的南時序根本聽不到。
就在柳攬月馬上要被活活掐死的時候,南時序的眼眸瞬間放大,嫌棄地把她甩到一邊,低垂著眼眸看著自己的手。
隻見他的手上有一小滴血珠。
應該可以稱為血珠,因為是從柳攬月的嘴角滴落的。
但顏色卻不似常人的鮮紅,而是偏黑偏稠。
南時序厭惡地拿起帕子擦掉血跡,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柳攬月。
柳攬月被甩地撞在柱子上,渾身痛到令她險些昏過去。
剛才南時序的舉動她看得一清二楚,看到他這麼嫌棄自己,她內心一陣蒼涼,淚水流得越來越多。
“南時序,我的血就令你覺得這麼惡心嗎?”
南時序低垂著眼眸,沒有看她。
“來人。”他的聲音無比冷漠。
柳攬月有些慌了,“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