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言瞪大眼睛,將他的手指吐出去。
止不住幹嘔。
耳邊響起雄性變態的發言,“喝了我的血,就是我的人了。”
抬眼更是撞入一雙陰鬱瘋狂的詭異重瞳。
落言感到害怕。
身子止不住發顫。
這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下方。
帕森艱難地站起來,剛剛那一擊,讓他五髒六腑都有些移位。
這個突然出現的蟲族實力遠在他之上,再打下去,死亡隻會是他唯一的命運。
即便如此,帕森依舊搖搖晃晃地站起來,一雙金眸堅定地看向落言,“言言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布爾厄斯看著下方不自量力的豹子。
嘴角勾起一輕蔑的笑意。
“找死。”
又是一擊。
帕森手骨斷裂。
再一擊,腿骨斷裂。
布爾厄斯眼中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刻意控製力道,每一次攻擊都痛的要死,卻又都避開了致命部位,像是貓抓到老鼠後,不是直接咬死,而是一點點磋磨掉它的生命,殘忍至極。
落言看著下方不斷倒下,又不斷爬起的身影,心裏泛起一抹難名的痛苦,聲音微微顫抖,眸色摻雜著哀求。
“帕森,你打不過他的,別再起來了,會死的。”
帕森搖了搖頭。
抬頭朝上麵擔憂自己的雌性笑了笑,還是那句,“言言別怕,我一定會救你的。”
帕森真的傷得很重。
每說一個字,都有源源不斷地的鮮血從口中湧出,胸前的白襯衣已經被鮮血染紅,刺目奪目。
落言朝下麵吼道:“你是不是傻?這樣下去你一定會死的,為什麼,為什麼要為了我,連命都不要?”
聲音到最後,逐漸小了下去。
摻雜著濃濃的疑惑。
落言不明白,這世上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呢?
即使雌性聲音再小,帕森還是聽到了,金眸地落在雌性身上,笑意盈盈,“因為,我喜歡你啊。”
沒有聲嘶力竭。
隻有溫柔而堅定的敘述。
豹獸就那樣站在那,宛若逆光的天使,一點點將今日的模樣刻在雌性心裏。
落言一時間愣住了。
她不懂什麼是喜歡,可心髒的位置有些難受。
鼻頭很酸,眼眶中的濕潤凝結成淚珠,輕輕一眨便流了下來。
她本不想像這個突然出現的瘋子服軟,可這一刻,落言抓緊布爾厄斯的手,低聲哀求。
“求你,別殺他。”
布爾厄斯看著雌性如斷珠一樣的淚水,身體僵硬,伸手擦去那抹濕潤,力道之大,生生在雌性的臉頰上留下一抹紅印。
“你為了別的雄性求我,還哭了。”
布爾厄斯的聲音很平靜。
沒了之前的陰鬱瘋狂,卻更讓人感到窒息和害怕。
那雙黑紅色重瞳中,風暴在急速醞釀,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猛烈、壓抑,那是控製不住的殺意,想把周邊萬物撕碎的憤怒。
落言顧不得這些。
她隻是緊緊抓住布爾厄斯的手,語氣哽咽,“布、布爾厄斯,求求你,放過他好不好?”
布爾厄斯正要動怒,卻瞬間愣在了那裏。
“你叫我什麼?”
落言抬起淚汪汪的眼睛,又重複了一遍,“布爾厄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