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你可能不信,也沒人會信,我收到了一個驚世駭俗的消息,一個可以滅絕全人類的消息。

我叫井然,一個胸無大誌體製內的文弱青年,26歲的我早已習慣每天朝九晚六兩點一線的生活,每月拿著四千多的到手工資,上班往藤椅上一坐,一杯澀茶一份報紙就能這樣悠然的度過一天。

我父母健在,父親是一名退休的外科醫生,母親是一名會計還未退休。

他們和曾經是中醫的外婆一起居住在離我不遠的縣城中。

父母在C市給我付了房子的首付,靠著我每月的公積金償還房貸,我生活毫無壓力,自己除了打打遊戲也沒別的愛好。

這就是普通人眼中的上岸生活,再過些日子我會經曆相親,戀愛,結婚,生子,然後安穩的度過這一生,如果無病無災也算得上這一世功德圓滿。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我收到了這一份驚世駭俗的消息。 五天前下班,C市正值星期五,我代步車剛好這天限號,想到是周五可以休息我便不慌不忙的坐著地鐵下班。

6點過的地鐵滿是擁擠的人群,疫情過後的日子很多人都過得十分艱難,隻有不斷的努力工作才能有著喘息的機會。

當一個年輕人在換乘站下車的時候,我恰好找到了一個位子坐下,我也不管有沒有需要讓座,這年頭哪個年輕人又過得很輕鬆呢,我靠在位子上一身疲憊的睡著了。

就在嘈雜的地鐵聲中,我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也是C市,隻是夢裏的C市讓我感覺完全是一片煉獄,高樓大廈都是斑駁和殘垣,寬大的馬路上停放著數不勝數的車子,這些車子有的已經殘敗,有的車門打開著,有的甚至冒著濃煙。

城市中也冒著濃煙,青苔長滿了曾經的地標,垃圾鋪滿了你可見的任何一個角落,整個天空都是灰色的。

C市似乎被按下了暫停鍵,沒有任何的響動,沒有車流,沒有行人,沒有任何燈亮著。 我站在城市的中央,一片驚愕和茫然,這時候一個穿著迷彩服帶著頭盔的人打開下水道的井蓋鑽了出來。

他的衣服有些髒,戴著頭盔和麵罩,看不清長相,背後還背著一把槍也不知道是不是模型。 我下意識的往後退,他叫住了我。

“我終於等到你了!我們沒有多少說話的時間,我隻能告訴你,世界末日到了,但是人類的希望永不毀滅,你一定要在末世活下去!”

我滿腦子問號:“什麼世界末日,你到底在說什麼?”

他拉過我,將一團紙塞到我的手中說道: “末世開始前的第五天晚上,印度尼西亞會發生海嘯和地震,第四天黃石公園火山會蠢蠢欲動,第三天日本鹿兒島附近會有大片的鯨魚衝上海灘擱淺死亡,第二天羅馬會下一場紅色的雨,末世開始的第一天淩晨,莫名的病毒會在全世界傳播!”

我愣在了原地,他告訴我這些是想證明什麼? “你隻有五天的時間,活下去,九百九十九天後,人類將會戰勝一切,希望你能等到這天的到來!”

他說完,走向了井蓋,然後再次回頭說到: “我本來不該告訴你那麼多,但是我還是想叮囑你,末世最可怕的不是病毒,而是人心,你不是小說的主角,也不是救世主,你隻要救你自己就好,這就是我給你的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