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又是客忙的時候,我喜歡這一天,又討厭這一天。客人多被點名的幾率也就越多,但是一到周末的時候,來到店裏喝酒的人什麼樣的都有,甚至還有很多乳臭未幹的學生,他們掏不起高昂的酒錢,隻能點最便宜的香檳充場麵,但一個個又是不勝酒力的主,大部分鬧事的,都是那些臭小子。
這裏是日本東京中央區最繁華的商業區,晚上九點過後,霓虹燈的璀璨,會迅速淹沒 灰暗的街景,白天工作到想立刻死掉的人們,都會選擇在這裏發泄一通心中壓抑的情緒,酒精就是最好的選擇。
我來日本生活已經很多很多年了,母親去世之後,父親就帶我來到了這裏生活,他原本打算在這個發達的國家,闖出一番天地,創造數不清的財富,可是隻有初中學曆的父親,隻擁有一腔熱血,語言都不通,混得連個租房子的錢都沒有。
事與願違這個詞,籠罩著我們的生活,忙忙碌碌這麼多年,最後連真正的家都回不去了。
\"甜奈醬,快點來招待客人了。\"
廊亭外的街燈,讓我著了迷,差點忘了自己還在工作中,我回了叫我的媽媽桑,就迅速掐滅了手中的煙,用漱口水清了清口氣,踩著高跟鞋來到了她的身邊。
我工作所在的酒吧算不上特別高檔的,但是開的年頭久了,也有不少的老顧客照顧,我們這些在這裏工作的女生,也過的相對自由,我也才能得空抽根煙緩緩。
\"來了三個人,看樣子都挺有錢的,好好招待。\"
我們的經理是一位年過四十的美麗女人,雖然年齡大了點,但是長相卻看著小上十幾歲,身材也是極好,穿著修身的長裙,細條的腰身也能迷住不少的男人。她叫井川美裏,她們在外行口中統稱為媽媽桑,我們都叫她美裏姐,或者井川經理,剛入行時,就是她一手帶的我,和她認識了很多年,但是對她的身世背景,我一點也不清楚,她也從沒有提起過,也沒有人問過,唯獨知道她在這一行幹了很多年,賺得盆滿缽滿。
美裏姐和我說話的時候,眼中帶著別樣的神色,她那刁鑽的眼睛,這三個人,肯定不是普通的有錢。
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又在自己的嘴上塗了一層鮮豔的口紅,就和其她的女孩一起走進了包房中。
\"哇,\u0027月色\u0027酒吧果然名不虛傳,這裏的姑娘們可真是漂亮!\"
坐在沙發上的一個男人,用日語嘰唧呱呱的讚歎,眼中充斥的欲望,讓人看了都心生厭煩。
說話的男人,留著寸頭,他腰間的皮帶,是古馳的最新款,其實質量並不怎麼樣,但是價格因為品牌的名氣高昂的嚇人;男人剛說完話,就從麵前桌子上放著的煙盒中抽出了一根香煙,香煙品牌是日本賣的比較貴的高端香煙,價格不低;隨後,他的目光又從我們這些女孩的臉上一一劃過,他拿著打火機的手上,佩戴著一塊勞力士。
渾身上下,穿戴就有幾百萬。
今晚能賺不少了。
我在心裏暗喜,當然不能表現出來,臉上的 表情依舊是甜美的微笑。
\"祝各位今晚玩得開心。\"
美裏姐尊敬地說完,我們就麵帶微笑的入座在各個男人的身邊。
月色酒吧在銀座這一帶確實有名,但是現在逐漸落沒也是不爭的事實。曾經這裏有一位被稱為\"東京第一美姬\",花野真衣小姐,我雖沒有見過,但是關於她的傳聞也聽過不少,隻是天妒紅顏,她得了絕症而離世,自此,月色在沒有如她那樣出名的陪酒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