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許晉第一次將那個女人帶回到時伍麵前,笑眼盈盈地摟著她的腰。
“小伍,來見見你小雪嫂子。”
嘴角掛了一抹若有若無的戲謔,眼神緊緊扒住時伍的臉,似是想在他每一個細微表情中解讀些什麼。
-
他沒有讓他失望,微微抿著唇,眼眶裏也氤氳出一絲濕意,一言不發。
這副受虐的模樣讓許晉很滿足。
時伍其實一直都知道自己隻是一隻被圈養的金絲雀,也曾見過胡有雪的照片,就貼在許晉的錢包裏。
他問過這個女生是誰。
卻讓這個男人上一秒的寵溺瞬間降溫,隻丟下一句,“不該問的別問”。
從那時開始,他才知道自己正在扮演一個什麼角色,但無所謂。
-
“生氣了?”
許晉脫下浴袍,從背後環住他的身子,兩隻手在他胸腹肆意遊走,重重的呼吸氣掠過耳垂,聞進鼻腔讓他有些窒息。
省去一絲厭惡,時伍扒開他的手臂,轉身將手腕架在他的肩膀,換上一臉委屈。
“隻是有些吃醋罷了,不過既然你肯來哄我,說明還是我更重要是不是?”
許晉像撓小貓一樣撓了撓他的下巴。
“小伍你懂的,除了愛,我什麼都能給你。”
時伍不動聲色地垂下眸子,許晉移開腳步,撿起床沿的浴袍。
“你先睡吧,我還有生意要談。”說罷轉身,“小雪剛回國,這些天與我們住在一起,她那邊你不要去打擾。”
聽到房門關上的聲音,站在原地的時伍用手掌在胸腹狠狠地擦下去。
那觸感,還真叫人瘮得慌。
-
現在的他還不敢離開手段滔天又心狠手辣的許晉。
他更想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要錮住他,撕爛了他的大學錄取通知書,將他在前去入學報名的路上攔截下來帶回去,讓身邊的狗腿子狠狠打斷了三根肋骨。
甚至不惜用他兒子的命來作威脅。
“孩子還小,身邊怎麼能沒個大人帶著呢?你要是走了,我可以幫你養著,隻是我沒什麼養孩子的經驗,萬一有個好歹……”
-
婚紗店的店員將一件價值六位數的雲錦秀禾送進胡有雪的房間時,時伍正坐在客廳看書。
也隻抬頭瞥了一眼。
晚上八點,院子裏準時響起汽車熄火的動靜。
許晉將將進門,胡有雪就跑上去摟住他的脖子,與他咬耳兩句,兩人笑嘻嘻得擁吻在一起。
將唇貼上去的同時,他抬起眉看向坐在沙發上眼神黯淡的時伍。
-
那件血紅色的秀禾真的很精美,從設計到剪裁無一不在顯露著他對她的珍視。
胡有雪的衣帽間裏,時伍輕輕取下秀禾回到自己房間。
當許晉看到他穿著這件衣服站在他麵前時,臉色意料之中地泛起怒意。
“阿晉,你說我要是個女人,是不是也可以穿著這件衣服嫁給你?”
“脫了。”
“是我穿著不好看嗎?”時伍低頭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服。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想死?”
許晉的表情肉眼可見地凝固起來。
時伍沉寂片刻,突然激動起來,衝上前去抱住他,“阿晉你不可以這麼對我!”
隨即啃咬住他的唇,眼淚滑進口腔,帶著些腥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