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言耳動心也動，假裝沒聽見，拉著趙歆起身上前問候蘇小伶。在此過程，鄒言驚奇的發現，文韜看起來似乎比蘇小伶還要疲倦，很是不解，詢問緣由。文韜隻說了句：“將來趙歆生孩子的時候，你記得千萬要進去陪著。”沒了下文，再問詳情，文韜搖頭不語，在那假裝神秘，鄒言很是腹誹。
蘇小伶的這次順產很順利，或是由於文韜在場，那醫生接生過程中竟然非常人道地問他要不要給蘇小伶側切。結果文韜還在思索，蘇小伶已經忍著痛大喊死都不要，那醫生不理會，繼續盯著文韜。文韜很幹脆一句：“一切全聽小玲的。”打發那醫生。
於是乎蘇小伶便少挨了一刀，心裏挺舒暢。
順產完結，收費的問題來了。收費單據出來，五千六百四，文韜一看懵了，問那醫生說：“你確定沒搞錯？”那醫生很肯定地點頭，麵部僵硬。
文韜不悅，說：“胡說，沒搞錯沒住院就接個生，而且還是順產要五千多？”
醫生說：“你沒預約，是這個價。”
文韜更火了，直覺得不對勁，說：“你這醫院有沒有牌照的？”
醫生說：“當然有，哪能沒牌照？”
文韜說：“我看就沒有，分明是黑店，坑蒙拐騙欺詐消費者。”
醫生說：“瞎說，別汙蔑我們。”
文韜說：“那你把牌照拿出來。”
醫生說：“牌照不在我這裏，在陳院長辦公室。”
文韜說：“叫你們陳院長把牌照給我拿來，見不到牌照就是黑店，我不給錢。”
醫生大喊說：“你怎麼能這樣？快給錢，不給錢不給做產後護理不讓住院。”
文韜哈哈大笑，說：“產後護理早做好了，誰想住你們醫院啊？你個蠢驢。”
那醫生大怒，就要從窗戶裏爬出來，文韜一把將他按回去，手不放轉頭問鄒言：“你老婆去年順產花了多少錢？”
鄒言怔了一下，隨即瞎扯：“一千一，嗯，算上紅包的。”
文韜按著那醫生說：“聽見沒有？我弟妹順產才花了一千多，而且還是帶紅包的，你這黑店敢收我五千六？”那醫生發呆，文韜又說，“哦，我知道了，你是我們剛才廢掉的那家夥的親戚，詐我的錢想給他當醫藥費。你們還真是一窩蛇鼠，髒得很。”那醫生驚恐。
鄒言說：“我記得那家夥姓龍好像。”
文韜那看見了那醫生胸卡的名字，鄙視說：“是姓蟲，阿米巴變形蟲。”
那醫生驚慌失措，花容失色，菊花，心想他叔叔龍實在主任剛還交代他狠狠敲一筆，難道這會兒功夫就被打成殘廢了？龍醫生很驚懼。
文韜敲得窗玻璃呯呯作響，不耐煩說：“你想清楚沒？到底多少錢？”
那醫生精神恍惚，趕緊爬到電腦前劈裏啪啦敲了下，然後再次打出張收單據遞給文韜。文韜一看，三百五十二，樂了，利索地掏錢放下就走。
鄒言跟上，問：“多少錢？”
文韜說：“三百五十二。”
鄒言驚詫，好家夥，都十幾分之一的價格了。這難說究竟是前者太黑，還是後者太猛，不過鄒言很肯定順產費用絕對超不過一千，至於三百多，怕還是有點恐嚇成份的優待價。
晚上文韜早早就回房陪老婆孩子，鄒言對著電腦碼字。由於有了編輯的工作，鄒言寫書的時間變得很少，速度很有限，往往一天隻能碼三千多字，時常意猶未盡卻被趙歆以夜深歇息的理由往被窩裏拖。鄒言覺得自己如今很奇怪，又是寫手又是編輯，但自己偏偏編輯不了自己的作品。這有點像神父，永遠都無法為自己舉行婚禮。
鄒言感歎間，趙歆搬了凳子坐在旁邊，說：“忙完了沒？”
鄒言說：“明擺著。”
趙歆當他沒說話，自顧自說：“我有件事想跟你說。”
鄒言說：“講。”
趙歆說：“是這樣的，你看方澤和林琳也快結婚了，那個……”
鄒言停下，轉過頭說：“我知道。這事等你正式上崗，我們的計劃就開始。”
趙歆歡欣，說：“真的？”
鄒言沒好氣說：“假的。”
趙歆不信，依然笑嗬嗬，鄒言覺得這姑娘真是有趣，明明自己清楚還得再次詢問，隻為確定早已親自確定了的事情。轉頭繼續碼字，說：“這些天你剛好提前領略一下帶孩子的痛楚，做好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