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結束了。”
“都結束了，嗬嗬嗬嗬......”有嘶啞破碎的笑聲從衛以觀嗓子裏傳出。
兩隻白玉般雙手擦淨青蛇身上的血漬。
她以為最後一戰會和上一世般激烈，沒想到這麼快就沒了。
空青死了，係統卻遲遲沒有出現，看著近似瘋癲的衛以觀小春心裏莫名害怕。
他以前沒這麼顛吧，不會殺個主角就瘋了吧。
“鬼王”鬱壘恭恭敬敬進來行禮，低垂著眉眼，連聲調裏的敬畏都拿捏的恰到好處的微微頓了頓，才繼續說道：“已處理妥當。”
“小春，我們自由了。”衛以觀薄唇勾起了一個細微的弧度，清淡的語氣染上了絲絲愉悅。
“小春。”他再次開口，轉身看著正在發呆的少女。
“過來。”
“啊？”
抬眼間他將被血跡染紅的那隻手放在了身後，抬起了另一隻手，似乎等著小春來握住。
他害怕她的猶豫，一點都不能。
猶豫是後悔的溫床，她已經沒有餘地後悔。
小春思考了會兒，確定衛以觀應該冷靜下來了，自己應該不會被誤殺後，穩了穩心緒，才終於向著前方踏進一步。
不滿她的磨蹭，那隻精雕玉琢的手緊緊握住小春的手，狠狠地向他拉去，緊緊抱住。
“不怕奧，我在呢。”小春抱回去，她感受到他顫抖的不成樣子的身軀，以為是害怕，不由得心疼，溫柔輕聲安慰。
他的臉龐稍稍下移，在小春鎖骨處微微停留，聲音暗沉，“以後沒有人會操控你，觀察我們了，他們被我殺了。”
小春震驚的瞪圓了眼眸，包括係統？不敢想象她該有多開朗，係統終於死了。唯一的遺憾可能就是不是自己動的手，太可惜了。
“你在想什麼？”有熱氣噴灑在她脖頸處，小春有點癢不自覺的微微後縮，卻引的那人眼神不悅，更加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隔著衣物緊密相貼。
“你現在隻有我了。”
確實，小春垂眸，除了書中世界，她還能去哪呢。除了衛以觀，她又還能有誰呢？
這世界竟被她活得小了，但不應該是這樣，她的世界不能隻有一個人。
那便在這個世界闖蕩一番，她的人生終於可以開始了。
小春想著想著，擦了擦在不經意間從眼眶滲出的淚水，緩緩站直了身體，吐出一口氣。
“謝謝你，我也是時候開啟自己的人生了，你等我在這個世界創出一番成績來。”這樣才能配得上你啊。
她不願做寄生於人的菟絲子，早點出發，他們便能早點相見。
白芷蘭的金陵山，人間的苦難，都與她有關了。
美好還未暢想完，小春的耳邊便響起了溫柔的低喃。
“去哪兒？”
“想要離開？”有輕笑緩緩綻開。
“怎麼可能呢。”
………
“小春呐”
“把我當做海吧。”
“你的聲音真好聽。”
“大聲點啊，是我不夠努力嗎？”
“別哭啊。”
“啊，我的小春啊”
“我愛你。”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童年的時候你拋下了我，以後不能再丟下我一個人。。
“噗嗤”有低低的笑聲在黑暗中響起，“怎麼不回答呢，是因為堵住了嗎？真可憐啊。”
男子修長有力的手溫柔的劃過小春熟睡中的容顏，想什麼呢？怎麼能允許你有離開的機會。
“啊~，溫柔好難裝啊，沒有人監視了，我這樣你也是喜歡的吧，對吧，嗯？”
生生世世，永不分離。
小春：“唔唔唔！（馬德，S變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