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這樣砍頭,知道嗎。”
唐玄山耳邊迷迷糊糊的,眼睛迷茫,看得清、又好像看不清,腦子暈頭轉向的,就跟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叫起來一樣。
然而,當冰涼刺骨的血水染紅他的臉頰之後,唐玄山瞬間驚醒!
這、這裏是哪?!
唐玄山左看右看,發現這個地方昏暗一片,天空上烏雲壓城,到處都是荒涼殘破,好像剛剛經曆過驚天動地的大戰!
他雙手被捆綁著,身上的衣服比他在路邊看過的乞丐還要破爛,但是他身旁卻站著許多的人,這些人穿著的衣服…………
太君?!
不錯,身邊這些人穿的,可不就是抗日神劇中,日軍的衣服嗎?!
唐玄山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誤入了拍攝劇組了,看看躺在坑裏的那具無頭屍體,道具做的還挺逼真,應該是個良心劇,等回家以後搜一下。
唐玄山開口道:
“你們好,不好意思,我不是群演,能不能給我鬆下綁,我要回家。”
唐玄山這口一開,四周那些“演員”都愣了一下。
“向井少尉,你說,這頭支那豬是不是被嚇傻了,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和我們說話。”
野田毅雖然聽不懂唐玄山的話,但是語氣卻是聽得出來的。
平靜,沒有一絲慌亂的平靜,這個人仿佛已經忘了自己是將要被處死的戰俘,尤其是在已經有50多個同胞死在自己麵前之後,竟然還能如此平靜。
如果是在中國外,野田毅會以為自己遇到了勇士,但是在中國,他隻覺得這頭支那豬是被嚇傻了。
因為在他的概念裏,中國沒有英雄,隻有軟蛋。
向井敏明點點頭,應該是認可了野田毅的說法,但是嘴上卻讚賞著唐玄山:
“不管是不是嚇傻,麵對皇軍能有這樣的勇氣,也是難得可貴,那麼就賜這頭罪孽的支那豬一個痛快的死法吧。
東野!”
“嘿。”
一個眼睛裏閃爍著幾分清澈、與旁邊眼神邪惡的像豺狼一樣的東瀛兵、完全不同的士兵站了出來。
但是當他站出來的時候,他的雙腿在不停打顫,聲音也有幾分抗拒和虛弱,好像他並不想被自己的長官點名。
“你還沒有殺過人,對吧。”
向井敏明平淡的說,殺人在他嘴裏仿佛和吃飯一樣平常。
“是的,少尉。”
在聽到向井敏明這麼問之後,東野太郎的聲音更加顫抖了,他明白自己將要做什麼事,他要去做自己長久以來,一直刻意逃避的事。
“那好,現在,由你來做殺人練習。
拿起天皇陛下賜予你的神聖武士刀,砍下這頭支那豬的頭!”
向井敏明發號施令,東野太郎卻猶豫不決,聲音顫顫的說:
“少、少尉,我……我不………”
“八格牙路!!!”
向井敏明一巴掌扇紅了東野太郎略顯稚嫩的臉頰!
“你竟然是這樣的膽小鬼,你這樣哪配做天皇陛下偉大的子民!
殺死這頭支那豬,他是有罪的,他的存在會破壞大東亞共榮的發展,你是在做一件非常神聖的事情!
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