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雲卿見狀,將她從水裏拎起,偌大的手掌緊貼著她那微微泛紅的肌膚。

她垂著雙眸,雙臂有些難為情的捂著胸口。

他真的好帥啊!可是他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這劇情不對啊!

墨雲卿瞧見她出了神,抿了抿唇。從身側的木架上扯下一塊布,蓋在了她身上。

許是方才嚇到了她。

墨雲卿不知道寧菲的事情,隻覺得這些年對她許是虧欠。

寧菲似回過神,用手推了推那硬實的胸膛,動作有些緩慢,語氣有些心不在焉,“王爺,臣妾有些困了。”

殊不知這一幕在墨雲卿看來,倒像是多了幾分嬌羞。

池溪閣內,墨池溪一襲白衣坐在涼亭裏,麵前擺放著正冒著熱氣的茶水,遠遠便能聞到一股茶香……

“殿下,攝政王貌似已到達京城。”

墨池溪聞言,輕抬了一下眼皮,“那就找個機會,傳到狗皇帝那兒,說他意欲謀反。”

“這......”暗衛被她嚇得不輕。

那可是攝政王……

她笑意不達眼底,語氣卻不容置疑。

“你知道的,本宮從不養閑人。”

墨池溪說著親手給他倒了一盞茶。

腳步輕而緩,走到單膝跪著的暗衛前,屈膝蹲下,眸光微微低垂,嘴角微微上揚,語氣柔和,“辛苦了……”

剛剛沏好的茶,呈於麵前。

暗衛眉頭緊鎖,看來是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話落,杯碎……

墨池溪轉身離開時,給了旁邊侍女一個眼神。

她才不在乎別人的生死,隻有權利才是最重要的。

誰讓她出身在皇家。

那一年,聽說邊疆打了敗仗,敵方要求送個公主出去和親。明明她同墨漓年歲相仿,為何朝臣都同意她去。

就連她的母後,當朝皇後娘娘,後宮之主也護不了她,父親貴為天子。不也一樣,處處受限。

萬幸的是,倭寇內訌,不然,她早就客死他鄉了。

從那天開始,她處處忍讓,私底下擴張勢力。

她的宮殿下,有個密室,冷冷清清。

……

“主人,好了沒?”白熊在腦海裏催著。

寧菲剛想回複,周邊似乎受到了一場異常的電流幹擾。

通訊中斷……

白熊的聲音斷斷續續的響起,連起來卻一個也聽不懂。

滋滋滋滋滋滋……

寧菲臉色一黑,完了!

變天了。

寧菲腦袋一片混亂,想也不想的開口,“王爺,若無其事,還是早些休息吧。”

說完,眼神示意他離開。

她的語氣有些不足,心虛的很。

墨雲卿感受到了她下逐客令,背著手,看著她,“你是想讓本王去哪裏?我的妻子就在這裏,我還能去哪?”

說著,反手將她扛在肩上,朝裏屋走去。

寧菲跟那剛從河裏撈上來的魚一樣鬧騰。

墨雲卿怕她掉下來,直接對著她屁股拍了幾下。

這才安靜了下來。

房門從外推開,墨雲卿將她按在床上,“本王很想你。”

他咽了咽口水,喉結滾動著。

寧菲有種被表白的竊喜感,大腦不受控製的想要告訴麵前這個男人,“我也是,我每天每夜無時無刻都在想你。”

如果,我們都是活生生的人,就好了。

可是,我終究還是要離開的,終究還是要一個人的。

……

南國三十年,太子謀反,挾天子以令諸侯。攝政王率兵平定,次年十月,先皇仙逝,攝政王—墨雲卿登基。

公主墨池溪欲意行刺,萬箭穿心,死後屍體掛於城門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