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王浩,不!準確來說,我不叫王浩,我應該......叫......墨浩。
記憶裏,我出生在一個小村落,近海,村裏祖祖輩輩靠打魚維持生計。
我爹是個木匠,十裏八鄉出了名的好手藝,村中的每房每戶都願意來我們這購買和定製東西。休閑時,他會製作一些小玩意兒讓我們開心,還會教我們一些關於機關的知識。
平靜的美好,因一場變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年冬天,不知何原因,弟弟生了場大病,家中所有能用的錢,都拿來幫弟弟買藥治病去了。
大夫說,我弟弟這個病,藥無可醫。我爹不相信,為了尋找能治好弟弟的藥,他四處打聽,終於從江湖人士那裏打聽到了消息。
我爹告訴我,弟弟的病,是家族遺傳的,普通的藥物無法根治,必須要找到一種生長在棺槨裏的血靈芝,弟弟的病才能治好。
我問我爹,我們不是一直生活在這個小村落裏麵嗎,哪來的家族?
我爹告訴我說,其實我們家族早在百年前就已經存在了。接著,他跟我說了好多關於家族的事。
我們家族,是隱世古族,從不參與外界紛爭,也不幹擾外界,一直過好自己的生活。
家族裏的人各個都是機關翹楚,放眼整個世界,就沒有我們家族造不出來的東西和破解不開的機關。
由於家族不與外界交流,加上族內通婚生下來的孩子存活率不高,導致人丁越來越稀少,迫不得已,才與外界“溝通”。正因為這次“溝通”,外界的人盯上了我們,讓我們家族走向了滅頂之災。
外界的人很聰明,知道單方麵勢力對我們家族構不成危險,於是他們聯合多方勢力進行對我們家族追殺,讓其妥協。
為了不讓族裏更多的人死去,家族裏的話事人商議,決定妥協,隻有這樣,才能減少家族人員死亡,還能想辦法找出其他出路。
他們似乎在聚集某種東西,用來打開一扇門,而這種東西,設有機關保,而他們沒有破解這些機關的能力。
他們試圖破解這些機關,想更快得到他們想要的東西,派幾撥人進去,但都有去無回,正當他們絕望時,我們家族的出現,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但這些機關不是普通的機關,稍有不慎,即刻殞命。一直下來,這些機關讓家族裏的人死的死傷的傷,留下來的基本都是苟延殘喘的老人。
眼看下去不是辦法,為了不讓家族衰落下去,無法延續家族傳承。於是決定一邊妥協,幫他們破解機關,一邊想辦法讓年輕一點的假死逃離,隱姓埋名……
我爹臨走前,囑咐我要好好照顧好弟弟,並給了我兩本書和一個玉佩說:“這兩本書是祖上傳下來的。”
我爹說到這停頓了一下,接著又說:“如果我七天後沒回來的話,不必等我,你帶著你弟弟去北邊,拿著這個玉佩,去找一個斷了三根手指,腳跛眼瞎的人。切記!這兩本書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記清楚了嗎?”
我當時連忙點頭說記清楚了,我爹欣慰的摸了摸我的頭,說長大了,然後消失在白雪中。不想這一次的離別,成了我見到我爹的最後一麵。
就這樣七天過去了,我坐在門上,望著外麵發神,直到傍晚都沒見我爹回來。
雖然那時我才十歲,可我懂的東西卻很多,天黑的那一刻,我知道我爹回不來了,是真的回不來了。
第二天,我帶著弟弟走了,沒有告訴村中的任何人。
一路上,我們渴了就喝路邊溪裏的水,餓了就摘野果,捕野味吃。
半個月後,我們來到了北邊,但我們沒有通行證,無法進城門。身上身無分文,餓了話,隻好扮演成乞丐,去施粥旁討吃。
就這樣過了幾天,也不知是不是上天可憐,那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了,於是我拿著我爹給的玉佩,畢恭畢敬的拿給他。
瞎子老人摸著玉佩,摸著摸著,露出驚訝,還問我是不是姓墨。我搖了搖頭跟他說,我不姓墨,我姓王。
瞎子老人表情飄忽不定說不可能。
隨後像想通了什麼,說了句沒頭沒尾的話,“我知道了。”
瞎子老人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帶我們入了城。一路上,老人輕鬆的避開人群,完全看不出他是個瞎子,我都懷疑他是在裝瞎,後來我才知道那叫聽聲辨位。
他七繞八繞,帶著我們來到一個寂靜破舊的房子前,進屋後,我們才發現屋裏別有洞天。
屋內寬敞簡潔,梁柱滿是跑動的齒輪,它似乎支撐整個屋子的運行動力,非常玄幻。
瞎子老人告訴我,他叫白殺,叫他殺爺爺就行。
殺爺爺說我爹對他有救命之恩,要不是我爹救他,他已經成為一堆黃土了。還說他日我爹有難,可以憑此玉佩來找他,可沒想到是我們這兩個小輩來。
殺爺爺問了我們很多話,我們都一概不知,最後他隻能無奈搖頭歎息,到最後隻說,讓我們好生住下來,其餘不需要管。
在那接下來的幾天裏,我們漸漸和殺爺爺越來越熟,也從中了解到,他是風後奇門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