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鍵掛斷電話,一時感到頭腦有些發脹發熱,比平常興奮多了,或許其中有酒精的作用。毫不猶豫的又按動手機鍵盤撥出一個號碼,甚至沒有用掏口袋裏的那張紙,這個號碼隻看了一遍就記住了。
響了兩聲,對方接起,符曉明說道:“喂,請找一下劉穎。”
“好,請等一下。”一個成年女子的聲音,估計是她的媽媽。
幾十秒鍾之後,一個年輕女孩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來:“喂,你好。”
“劉穎嗎?”
“是我,你是符曉明吧。”對麵的劉穎笑著說道;
“正是,聽出來啦!”符曉明也笑道;
“勉強聽出來的,你的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喝酒了吧?”
符曉明笑道:“唉,今天誰都能聽出來我喝酒了,失敗。”
“嗬嗬。”那邊劉穎也笑了笑。
“明天你有空吧,我想請你去參加一個同學聚會。”符曉明又說道。
“同學聚會?”
“他們你也認識的,咱們班的餘慶華,王曉東隔壁班的陳燕等等;今天你幫了我那麼大忙,我想請你一塊去玩玩。”
“我幫你的小忙倒不算什麼,不過同學聚會倒是不錯!他們我也很長時間沒見了,明天幾點?”
“這樣吧,明天上午九點咱倆在公路碑那裏會合,然後再去餘慶華那裏。”
“好的,明天九點,風雪無阻,不見不散!”劉穎笑道。
“不見不散!”符曉明也笑道。
關掉手機,放下,心情非常不錯。拿起吉他自彈自唱一曲校園民謠《青春》,青春的花開花謝——
第二天早上,符曉明又是奇跡般的在上午七點起床,八點多從家裏出來,在村頭截了一輛出租車,準確的時間是上午八點五十七分,出租車來到縣城城區邊上的公路碑旁邊,在車上符曉明就已經透過車窗看到,公路碑下方站著一個穿著橘紅色羽絨衣,紮著白毛線圍脖的長發女孩。
付了車錢,下車,走到劉穎麵前,笑著說道:“對不起,我來晚了。”
劉穎笑了笑:“沒有,是我來早了。”
“走吧,我們先去餘慶華家。”符曉明說著在前麵引路,兩人步行走向旁邊的一個岔路,裏麵是一大片居民小區。
十年前的老朋友家,那個時侯經常去,有時候晚上太晚甚至會住在他家(餘慶華家是符曉明幾個朋友中家庭條件最好的,父母都機關裏的幹部,住的是三居室),但現在它的準確位置卻難以回想起來了,隻記得大概的小區。進了那個小區,拿出手機,撥通他家的電話,對麵接起:“喂,哪位?”
聽出是餘慶華的聲音,符曉明笑著說道:“是我,你家是幾號樓來著?”
“靠,不會吧,才半年沒來就忘了!你的記性真夠嗆。”
“嗬嗬,不好意思;要不你下來接我們吧,我們就在一個幼兒滑梯下邊。”
“拿你沒辦法,好吧,等著,我這就下去。”
幾分鍾之後,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符曉明眼前,比自己要稍高一點的身材,羽絨服,皮褲。長的挺帥的,正是當年自己幾個最好朋友中的老大——餘慶華,在符曉明打工的十年時間中,兩人的關係一直不錯,經常聯係,時而還會聚一聚;他後來也像他父母一樣進了政府機關,在縣城裏做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官。
“你的架子夠大!還得我親自來接你。”見麵,餘慶華笑著對符曉明說道。
“我是真的忘了。”符曉明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