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光波在德萊厄斯身上爆裂開來。
德萊厄斯悶哼了一聲,胸鎧稍微凹陷了幾分。
他看向了後方,看看到底是什麼牽製住了他的血斧。
一隻套著手甲的手掌握住了斧柄。
“打擾一下,我是來找人的。”
“你又是什麼玩意兒!”
德萊厄斯怒道。
戰場上戰火紛飛,就在剛才,一位忍者慢慢地走到了德萊厄斯的身後也沒有人發現。
“送信的玩意兒。”
慎放下手臂麵無表情地走向前,仿佛當德萊厄斯不存在。
“卡爾瑪大人,是麼?”
卡爾瑪愣了愣神,連忙回道。
“啊.沒錯。”
“均衡的密信,請過目。”
慎把懷中的密信呈在雙掌上半跪著遞給了她,動作顯得十分恭敬。
於是,在艾歐尼亞這個戰場上就出現了這樣一幅詭異的情景。周圍的士兵在廝殺,血液四處飛濺,然而在戰場的正中央一位黑色忍者半跪著遞信給一名女子。
卡爾瑪回過神來,勉強著站起身子接過密信。她看也沒看就放到了自己的懷中,在這個場合看信可不是什麼好的舉動。
慎也站起身來,準備撤離——他的任務已經達成了,沒有繼續留在這裏的必要。
“該死的忍者!說完了嗎!你不用走了!”
德萊厄斯十分惱怒,打算將眼前的不速之客永遠的留在戰場上。
“聒噪!”
慎的眼神一凜,宛如寒冬。
德萊厄斯整個人高高躍起,雙手持著的血斧垂在身後,即將重重地揮下!對於一個普通人來說這招無疑是索命的奪命斷頭台。
但,慎是暮光之眼,均衡教派的暮光之眼。並非平凡人。
“諾克薩斯——斷頭台!”
他怒吼道。
半空中的血斧已揮至一半,那銳利的血色鋒芒勢必要將眼前之人斬成兩半!
慎雙手分別迅速的抽出雙刀,這時那血色長斧已經快要劈到他的頭頂了。
慎右手忍刀筆直地往前一刺。
“呲啦!”那是血肉被插穿的聲音——慎的忍刀無情的刺穿了德萊厄斯的腹部。
德萊厄斯沒想到的是,斷頭台的威力固然大,但也把自己的空當露給了對方。既然雙手都在揮斧,那又何來的防禦之談?
慎左手忍刀抵住了半空揮下的斧刃,德萊厄斯腹部被刺穿之後手上的力量急速銳減,忍刀輕輕一抵便是能抵擋而住。
德萊厄斯狼狽不堪地摔倒了地上,一隻手捂著腹部,一隻手倚著長斧掙紮地站起身來。臉色蒼白,鮮血幾乎止不住的從腹部滴落。此時的他與之前的威風八麵的他簡直判若兩人。
慎收起忍刀,麵無表情地走過他的身旁,眼眸又恢複了平靜。
但德萊厄斯永遠也忘不了慎剛剛的眼神——寒冬般的凜冽。
“唔.可惡!”
德萊厄斯望著慎漸漸遠去的背影不甘的說道。
他強忍著心中的怒火,並不打算去追,理智最終還是壓過了憤怒。
德萊厄斯咬咬牙提起手中巨斧,抹去嘴邊的一抹猩紅。血色的披風又是飄揚了起來。
“看來那個忍者並不打算幫你。”
“無所謂。”
卡爾瑪輕掩著扇子說道。
“那你還得意什麼?!”
德萊厄斯的怒意更盛了幾分。
她輕輕的笑了笑,說道。
“看看你的軍隊。”
他往後看去,一個劍客握著一把碧綠長劍獨自一人走來。
一道亮橙抹過劍身,劍客的身影模糊了起來。他化為一道綠芒飛速在諾克薩斯的鐵騎軍穿梭。
一陣微風吹過。
劍客又重新出現在德萊厄斯的眼前,但他劍客身後的一片鐵騎已橫屍遍野。
他又向另一片鐵騎走去..
唯一不變的,隻有那看不清的長劍揮影罷了。
“該死!”
德萊厄斯憤憤道。
“撤軍!撤軍!”
侵略軍如潮水般浩浩蕩蕩地撤了回去。
於是,諾克薩斯此次的侵略以失敗告終。
諾克薩斯的軍隊撤走後,卡爾瑪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走到易的麵前,微微一笑。
“尊敬的無極劍聖,我代表艾歐尼亞給予你最真誠的謝意。”
她稍稍欠身說道。
“天啟者不需多禮。”
易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說道。
卡爾瑪拿出了那封不小心沾上了點血跡的密信,拆開細看。
良久,她才放下信封,望著遠處。
“要發生大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