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3月6日,夜裏十點多,雙喜城,北江區,和平路口。
周晉躺在地上,被刺耳的警笛聲驚醒。
就在他睜開眼環顧四周,腦子一片迷茫之際,聽到旁邊有人說話。
“他應該就是凶手,給我銬上帶回局裏審問。”
話音剛落,兩名警察也不管周晉醒沒醒,衝上來把他死死摁住,並給他戴上了冰冷的手銬。
周晉被架上車後,隨著一路警笛聲,被帶到了北江區公安分局刑警隊。
審訊工作很快就開始了,周晉被帶到審訊室,看到對麵坐著兩位警察。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所以我問什麼你就老實回答。”
其中一名四十多歲,國字臉的警察沉著臉率先對周晉說道。
周晉到現在都是懵的,這什麼情況?怎麼麵前坐著的警察還穿著軍綠色的警服。
“不是,警察同誌,我怎麼了?你們讓我交代什麼?”
周晉決定先了解清楚情況,所以開口問道。
沒想到這時國字臉警察身邊坐著的,一位二十多歲長相帥氣的年輕警察怒了。
他猛一拍桌子大聲說道:“怎麼了?你當街搶劫,還殺了人,還想在這裝傻嗎?”
“搶劫?殺人?這都哪跟哪啊。”
周晉這下更加迷茫了,心道我什麼時候搶劫殺人了。
周晉陷入沉思,悶頭不說話,年輕警察還以為他被自己嗬斥住了,繼續義憤填膺說道。
“你也夠狠的,搶劫也就算了,居然就為了十塊錢捅了這老頭七八刀。”
周晉越聽越迷糊,重重搖頭否認,“我沒搶劫,更沒殺人。”
“小夥子,抵賴是沒有用的,隻有坦白交代,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國字臉警察態度明顯好得多,跟周晉說話相對要柔和一些。
其實這都是審訊的策略之一,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
“我真的沒有搶劫更沒有殺人,你們肯定搞錯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躺在那。”
周晉再一次強調道。
兩名警察對視一眼,不再理會周晉,轉身離開了審訊室。
“師父,這人看樣子很頑固,就是死不承認,怎麼辦?
年輕的警察叫謝飛,到北江區公安分局刑警隊兩年了。
國字臉中年警察是他的師父叫陳國勇,已經幹了二十多年刑警。
“別急,先晾他一下,我們去詳細了解下情況。”
陳國勇說完,帶著謝飛離開。
審訊室隻剩下周晉一人,整個房間隻有審訊桌上的台燈發出些光亮,顯得很陰暗寂靜。
周晉開始努力回憶起來。
自己明明在爬珠峰,然後掉進了冰裂縫。
可怎麼不但沒被摔死,反而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還被當成了搶劫殺人犯?
周晉百思不得其解,頭疼得快要裂開。
忽然周晉看到了門口右邊牆上掛著一本日曆,借著微弱的光線,周晉眯眼看到上麵赫然顯示1988年,3月6日,星期日,戊辰年,農曆正月十九。
這下周晉有些明白過來,看來自己掉下冰裂縫後神奇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