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內，點著熏香，好聞的茉莉香縈繞屋內，沁人心脾。
兩人坐在中間的桌前，茶盞散發熱氣。
沈南清將下山發生的事情講給雲岩聽，雲岩則是先問道：“那顧離呢？怎麼他沒和你一起？”
沈南清喝著茶，抿抿唇道：“未曾，不知去向”
頓了頓，他道：“君無淵，和我再沒關係”
聞言，雲岩心中一喜，麵上卻是愣了愣：“為何？因為他殺了人嗎？可你不是說，那姑娘是自願的麼？”
但他能猜出，君無淵肯定也有私心，之所以這麼問，單純的就是想膈應一下師弟。
現在兩人生嫌隙，才是挑撥的最好時候。
沈南清不想回答，便轉移話題說：“過去了，教化不了的人，浪費再多心力都是無濟於事”
說到這，他從懷裏拿出一本書，《世錄》幾個大字印在封麵上。
沈南清一頁一頁翻著，每翻一頁，便娓娓道來。
“漠然是神女，但我卻得知她和魔界前魔尊墨離有過一段情緣故事，便了解了一些過去的事情”
頓了頓，目光在第十五頁停留，卻是抿唇不語。
“千萬年來，三界又為五界，人間、仙界、九重天為夾層，再後就是天界，最高境界，便為神，除去天界和神界已經修得圓滿，天界以下，常年誰都不服誰，皆是想贏個所以然，好讓尊嚴和名聲登上一層樓，可越高摔的越慘，於是便有了後來的閉關三層”
“神女抵押，就能以此掩蓋當年的醜惡了嗎？老夫從不這麼認為”
沈南清看的入迷，念著念著，就沒聲兒了，雲岩也不著急，等他看完，目光柔和的注視著對麵坐著的人。
雪白發絲不同於往日半紮，高高束起，額間帶著銀白發帶，眼眸低垂，一身純色霜衣凸顯腰身。
他看的同樣入了迷。
少頃，沈南清艱難開口：“這本書，是一位老者編寫的”
雲岩“嗯”了一聲，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三千年前，魔尊墨離和漠然並非青梅竹馬，而是大戰結識，兩人並肩作戰，漸漸的成為了好朋友，後來，也因大戰分離，但不知為何，兩人居然成了日思夜想的戀人，這書是我在魔界時找到了，放在破舊的藏書閣積了灰，尋到時未曾看過，便帶回來和師兄一起分解”
雲岩皺眉，手裏的茶杯用手指轉了轉方向。
墨離這人他知道的，嘴毒傲嬌好麵子，還有一個就是藏不住事，青梅？怕是蹊蹺。
但要說起前塵往事，他倒是知道一二。
“師弟，你或許還不知道一些事情”
沈南清放下書，道：“師兄請講”眼眸看著，一瞬間，他覺得，師兄似乎有很多想說的。
“那神女其實，並非是墨離的戀人”
沈南清皺眉:“這……”可神女悲戚的神態不像是假的。
雲岩知道師弟在想什麼，於是敲了敲桌子，神色幽深:“你知道神女為什麼會被貶到魔界魔塔上嗎？”
沈南清搖搖頭，這他確實知道的不完全，隻知道神女觸犯了底線之類的。
“是因為一廂情願因愛生恨”
沈南清快要僵成石雕，一廂情願因愛生恨？太狗血了，信不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