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何譯的首次演出,為此昨日何譯一晚都沒睡。
“哥,走了。”
“嗯。”何譯輕輕應了一聲,上了車。
……
“小敘,明天去醫院探望一下母親吧。”何譯坐在車上平靜的說道,何敘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一下。
“我明天開車送你去。”何敘沒有回答問題。
何譯不動聲色,十指交叉放在翹起的腿上靜靜地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速掠過。
“……哥?哥,到了,下車吧。”
何譯抬腿下了車,剛一落腳記者們忙不迭的撲向何譯,攝像機和話筒交錯推擠著,各個都想搶到何譯的第一句。
“何先生,這是您第一場演出,有什麼想說的嗎?”
“何先生!您作為我市第一位omega鋼琴家,在學習中有什麼阻礙嗎?”
“何先生……”
何譯頭疼地捏了捏鼻梁,在此之前何敘千叮萬囑讓他一定別把記者晾在一邊所以才沒有甩手就走。何譯揀了幾個問題回答完後就擺擺手,大步走向音樂廳了。
在何譯被采訪時,何敘已經跑進大廳裏檢查起了鋼琴,看到何譯從後台走上來時站起來小跑到他麵前。
“哥,我看過了,鋼琴不錯,和家裏的差不多,你試試?”
何譯走上前試了試音。
“嗯,可以了。”何譯點頭道。
“馬上開始了,哥,你先到後台休息會兒吧。”何敘手搭在鋼琴蓋上,想關起來。
何譯點點頭走了回去,何敘關上鋼琴蓋後走上前。拉開了一點帷幕,麵前的座位漸漸滿了起來。
何譯一人坐在後台的化妝鏡麵前,幾個化妝師的手拿著刷子在何譯的臉上掃著。何譯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又微低了頭看著手裏的抑製劑。
在來之前,何敘塞給了自己一瓶,據他所說是以防萬一有發情的alpha,何譯嗬的輕笑了一聲,身邊的化妝師們動作猛的僵住了。
“何……何先生,是我們哪裏沒有處理好嗎?”一個瘦高的化妝師小心問道,何譯滿臉問號。
“怎麼這樣問?挺好啊,我什麼都沒說,不是嗎?”何譯眨了眨眼,化妝師們點了點頭又開始工作。那個瘦高的化妝師腦子被一堆問號堵著,苦思冥想那一聲冷冷的哼笑。
待化妝師們走後何譯拿起麵前的瓶子倒了一粒藥出來咽了下去。眼前鏡子裏的自己與往常的休閑裝截然相反,看著自己一絲不苟的模樣,還有些不習慣。
“哥,馬上九點了,你快準備準備。”何敘不知從哪裏冒了出來。
“好,我這就過去。”何譯站了起來正了正衣領,便轉身去了舞台中央的鋼琴上靜靜的等待著帷幕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