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算了。”常笙皺眉,她已然忘了自己還借著原主的身體,阿讚坤用原主的八字來做邪法,她也受到不小的影響,加之她的靈力削弱……
無畏見狀,迅速反應做出道指,心中默念口訣,窗外又是一陣悶雷聲,無畏手持青光劍,正準備與阿讚坤交手卻被常笙攔下。
“不要下死手……”常笙胸口作痛,隻能輕聲命令。
“師姐!你這是何意?”無畏一臉不可置信,這還是他師姐嗎?從前她哪裏會如此不果斷。
常笙盤腿坐下,調整呼吸控製體內靈力不亂竄:“他若死了,易胤也必死無疑。”
阿讚坤笑得得意:“原來你也有顧忌,那我便沒有顧忌了,哈哈哈!”
無畏手握青光劍,踏天罡步,如幻影移形,不動聲色間便來到阿讚坤身旁,阿讚坤哪裏見過如此快的動作,一時間慌了神。
無畏終究是在乎常笙的話,眼神也暗淡下來,手一橫,那劍脊便落在阿讚坤的手臂上,看似輕輕地,可阿讚坤卻發出了痛苦的嚎叫,再一看他的手臂完全變了形,已然骨折。
無畏站定,不屑一顧:“即便我師姐靈力盡失,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誰料阿讚坤忍著劇痛,快速念起邪咒,那養在別墅裏的小鬼突然朝著常笙齜牙咧嘴衝過去,速度之快讓無畏來不及反應。
常笙強忍胸口疼痛,默念心訣,一腳將那小鬼踢飛,阿讚坤再次提高音量念動邪咒,無畏不再猶豫,直接將阿讚坤踹倒,抬起青光劍直直捅進阿讚坤的心髒。
阿讚坤倒地不起,眼睛睜得滾圓,好似是死透了一般。
常笙剛站穩,隻覺的背後一陣陰風。
“小心!”無畏的叫聲響徹整個別墅。
常笙隻覺得後背又開始刺痛,剛剛被阿讚坤控製倒地不起的華哥不知何時出現在常笙的身後,並將一把匕首用力捅進了常笙的背部。
匕首刺進常笙肉身的一瞬間,華哥突然清醒了,他驚恐地望著自己沾染著鮮血的手不知所措。
“我!我沒有!怎麼回事?!不是我!”華哥已經語無倫次。
這時,阿讚坤手中一直握著的瓶子從他手中滾落,華哥又失去了意識,倒地不起。
無畏不顧一切地抱起常笙就往別墅外衝,眼裏已布滿血絲:“師姐!你可別嚇我!”
常笙強忍著疼痛,說道:“修煉多年,沒想到還能被偷襲,屬實丟人,切勿外傳。”
無畏急得像無頭蒼蠅亂竄:“都什麼時候了,師姐還有心思開玩笑!這邊幾百米外就有醫院,你撐住。”
“我,我無礙……”常笙話未說完,便暈了過去。
……
醫院,VIP病房。
常笙不知睡了多久,終於睜開了眼睛,她是被痛醒的。
倒不是身上的傷,而是守在她旁邊睡著的無畏壓到了她打點滴的管子,無畏睡得特別沉,沉到那輸液管已經被他拖拽出來,常笙的手邊已經是鮮血一片。
常笙又好氣又好笑,一時間又扯到了傷口,疼得齜牙咧嘴:“嘶……”
無畏聽到聲響,一個猛抬頭,見常笙醒了,激動不已:“師姐!你醒啦!”
話音剛落,病房門便被大力撞開,褚桀和易珩也衝了進來。
易珩沒有說話,看到她手上的血漬,抽出濕紙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常笙與他對望,兩人之間似乎已不需多言語。
褚桀見常笙的輸液針頭被拖了出來,指責道:“無畏,不是我說你!阿笙生死未卜你居然能睡著!你硬是把我們都趕到門外,非要守著阿笙,就是這麼守的啊?!”
無畏不好意思地撓了撓後腦勺:“對不起了師姐,我可能對付阿讚坤用力過猛,太困了。”
常笙根本不在意,她想到自己剛借用原主身子那時候,第一次擒拿鬼祟也是沒有分寸,結果高燒了一周才恢複。
誰料褚桀就是咬著不放:“說到阿讚坤我更來氣!那天你怎麼跟我說的?啊?你說我去了就是拖後腿,有你在沒意外,對付個小卡拉米信手拈來!結果還被阿讚坤給埋伏了!偷襲了!”
“我們阿笙好好的後背要留個疤!以後怎麼穿露背裝走紅毯!啊?這都算了!萬一阿笙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和易珩和公司交代?!我怎麼向阿笙那麼多的粉絲交代?!我不活得了我!!!”
無畏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安安靜靜地聽著褚桀訓話。
常笙想笑又怕扯到傷口,隻能輕聲說:“師弟從前可不會這般好好聽師傅訓話,倒是難得。”
褚桀來了勁頭,剛想繼續高談闊論,卻被易珩打斷:“你們先出去,我有話和常笙說。”
無畏和褚桀互換了個眼神,乖乖走出了病房。
常笙看著易珩眼中的血絲,明顯沒休息,她竟有些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易珩沒有接話,隻是握住常笙冰冷的手,反複摩挲,忽得望住她,語氣冰冷:“是易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