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辛亞搞得動靜太大,電閃雷鳴,天風天火的,即便有符咒護體,嚴風還是連眼睛都睜不開,隻有眼睛露出一點縫隙,都會被強烈的光線晃瞎雙眼。所以,他並不知道和他認識沒有多久,卻有了一些似有還無似淺似深的感情的辛亞已經死了。他隻是暗暗思索,師傅收拾掉巨獸需要多長時間。
身前的符咒突然兩下,然後光芒大放,像是陡然間接受了大量能量一樣,光芒圓潤而醒目,如果有懂行的人見了,會知道這種防護符咒即便是十個稱號強者加起來也施展不出來。赫爾塔路就是這樣一個懂行的人,但他沒有多想,隻是隨意揮一揮劍,那道堅不可摧的符咒就碎成煙塵。赫爾塔路向前走了幾步,嚴風驚醒過來,周圍千米之內,甚至是入眼之處盡是殘垣。
但方才不住嘶吼,龐大無比的巨獸沒有了,飄在半空中,如同天神一般的辛亞也沒有了。嚴風睜大了雙眼,看著一點一點走向自己的黑衣男子,第一次覺得腦子裏麵什麼都不想是一件很不錯的事情。這一次,沒有了運氣,沒有了朋友,沒有了師傅,隻有自己,嚴風深埋於心底,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那一麵浮現上來,“吼!”驅魔符,黑衣男子果然吃了一驚,因為他知道嚴風是辛亞的徒弟,所以一直小心他的符咒,雖然對手不過是一個初級驅魔師。小心是他奠性,按道理即便是正麵相抗,辛亞也不一定是他的對手,但他還是決定潛藏於暗處,尋找時機。而麵前的少年竟然會口吐驅魔符,這是多麼駭人聽聞的事情。
於是,赫爾塔路決定退後一步。就是這一步,嚴風不住前進,“吼”“吼”“吼”……一個普普通通,身材並不如何高大威猛的十七歲少年,麵對師傅被殺,自己性命危在旦夕的時刻,他選擇了像野獸一樣戰鬥。赫爾塔路突然覺得這個小有點意思,攻擊底路有些太過單調和天真,把他敲暈帶回去,或許能有更好的收獲。就在他自顧自想事情的時候,嚴風隻是抖了一下,就出現離他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吼!”一道驅魔符正打在他的臉上,雖然就這種程度的攻擊,即便赫爾塔路任由他攻擊,打上三天三夜也休想傷到他半分,但他覺得這是莫大的侮辱。
他挺起長劍,正想進攻的時候,忽然發現嚴風的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從黑色變成了天藍色,而一頭黑發變成了淺栗色,身上的衣服也從聖職者新手裝,變成另外一種白色小風衣的式樣。嚴風不再前進,反而大步後退——其實也隻用了一步,就回到他五分鍾前呆著的地方。
赫爾塔路這才發現,他被嚴風的驅魔符竟然步步緊逼出了三十米。不過,這有什麼?“你到底是誰?”赫爾塔路聽說過易容,聽說過偽裝,但從來沒有親眼看到過如此駭人的變化。似乎每一秒鍾都像是一年的光陰,而嚴風就在這一年的時間裏慢慢變化,直到十七秒後的現在,嚴風徹底變換了容貌。
巧合的是,赫爾塔路見過這張麵孔,“你到底是誰?”第二遍問了,嚴風是變了麵孔,赫爾塔路是變了臉色。“你知道我是誰,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來到這裏。你隻是我的第一個目標。威脅整個大陸的,不管是惡魔,魔神,還是人類,都要死!”嚴風口氣很大,赫爾塔路卻不敢再多說什麼,隻希望早就得知這裏情況的那位大人能及時趕過來。“等那個魔神麼?”嚴風一開口就嚇了赫爾塔路一跳,“你說什麼?”“你們這些家族,如果不是喚醒了這一個魔神,自認為有了底氣,怎麼可能就這樣竄出來搞風搞雨?不過,你放心,那個魔神已經去了他該去的地方了,”嚴風一字一頓地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憤怒。
因為他最好的兄弟,因為他需要凝神去殺魔神,而忽略了這邊隱藏的毒澀去世了。“你是米歇爾!你為什麼沒有老?你為什麼沒有死?”赫爾塔路這回驚恐了,因為魔神竟然被米歇爾殺掉了。能殺掉魔神的人,他還是人嗎?赫爾塔路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去驗證,所以他準備跑路了。米歇爾將憤怒壓在心底,朝著赫爾塔路笑了一下,然後赫爾塔路就死了。
“這隻是個開始,赫爾家族,被蘇克家族,發斯洛家族……你們都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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