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秦曼輕呼出聲,眼神不滿的瞧了一眼,這才發現溫氏也在。
秦曼抬眸瞪了秦嫵一眼,然後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小聲道,“大伯母。”
“慌慌張張做什麼去了,你娘看見又得說你了。”
三姨娘對秦曼管教甚嚴,平日裏擔心她沒個大家閨秀的樣子,各種約束和要求。
溫氏沒說錯,若是三姨娘看見她這副樣子又得罵她了。
秦曼低著頭,心些心意,手指一直拎著麵前的衣裳,“大伯母能不能別告訴我娘。”
溫氏知道三姨娘那個跋扈性子,兩人平日裏也沒什麼來往,她自然也不會去她麵前說些什麼。
“你放心便是。”她道。
“謝謝大伯母,那我先走了。”秦曼說完便腳步衝忙的離開。
秦嫵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在她與簫桑擦肩而過時,恰好捕捉到了她眼底的挑釁。
簫桑走近時,秦嫵還在皺著眉琢磨,之前秦曼不是與簫桑走得親近麼,怎麼今日又有如此眼神。
簫桑看著秦曼離開的方向,氣的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方才秦曼在她耳邊說了句,你能有的,我也能。
簫桑百思不得其解,她沒想通秦曼這話裏是什麼意思,但對方隻是挑釁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她如今有的不過是秦府義女的身份罷了,秦曼雖是庶出,但好歹深得老夫人喜愛,所以她那就話應當不是指的這個。
到底是什麼呢?簫桑捉摸不透。
正當此時,秦恒帶著秦衍也走了過來,兩人手裏還拎著兩盒桂花酥,“娘,阿嫵。”
秦恒率先開口,將桂花酥放在桌上。
“不是隨你父親出去了,怎麼這麼早就回了?”溫氏問。
“忙完了。父親讓我問問阿嫵,入學院的事情,父親想給阿嫵請個老師。”秦恒說話的同時,秦衍已經拆開了桂花酥的包裝紙,頓時香味撲鼻。
“這個事兒你還是問問阿嫵。”溫氏轉眸看著秦嫵。
秦嫵眨了眨眼睛,笑著道,“好啊。”
秦恒笑,“那好,今晚我便同父親說。”
溫氏將秦衍抱在懷裏,又捏了一塊桂花酥遞給他,然後才抬眸看著秦恒道,“可有找到合適的老師?”
秦恒道,“找好了,娘到時候便能見到了。”
又是這種感覺,無論怎麼樣她都融不進去這樣的氛圍裏。簫桑站在一旁冷眼的看著他們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模樣,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陷在肉裏,掌心都是鮮血。
秦嫵嘴角噙著笑意,眼角的餘光瞥了她一眼,卻是沒有叫她。
若沒有之前那些事情,溫氏對簫桑的印象倒算不錯,此時也不會看著她站在一旁難堪。
但一想到不過十三歲的年齡便懂得利用自己的女兒,溫氏不是那般心善之人,自然不願她與秦嫵多接觸,便也隻當沒瞧見一般。
眾人沒注意簫桑是什麼時候離開的,反正,她不會離開將軍府就是。
晚上,秦周回府,直接去了秦嫵的院子,喝了一口秦嫵遞過來的熱茶,笑著問,“今日你大哥可與你說了?”
“說了的。”秦嫵回。
“那你可願意?”雖說他是武將,但還是希望秦嫵除了練武之外也要念書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