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九天玄珠(1 / 2)

因為冰室的溫度非常的低,所以在江陸英頭發、眉毛還有睫毛上都結上了一層薄霜,隻有嘴中不斷呼出的氣與冰冷的空氣結合所形成的白霧,體現著一絲溫度。

在七情撫摸到江陸英頭上的那一刻,江陸英停止了吼叫和動作,側歪著頭一雙血眸一直盯著七情,好像要把眼前的人認出來的一般。

江陸英閉上眼睛,搖了搖腦袋,朝七情的方向湊了湊,用鼻子嗅了嗅,感覺很熟悉,可再次睜眼時他還是想不起來眼前的這個人是誰,一雙血眸滿是迷茫。

因為想不起來,江陸英開始有些急躁,低吼著想要掙脫身上的鐵索,冰冷的鐵索再度與皮膚摩擦,江陸英身上凝住的傷口又開始往外滲血,七情伸出手按住了躁動的江陸英,縛住江陸英的鐵索冰的刺手,但七情依舊沒有把手收回來。

而是出聲安慰道,“沒事的,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在七情的安慰下,江陸英又安靜了下來,呆呆的看著七情,偶爾眨巴眨巴眼睛,又皺皺眉,努力想要把麵前的人認出來。

七情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撫摸著江陸英的頭,七情手上帶有的溫度,融化了江陸英頭上的些許薄霜。

想到秦軒還在房間裏,他不能夠在這裏待太久,便再次抬起手摸了摸江陸英的腦袋,站起身朝山洞外走去。

看到七情要走,江陸英又開始不滿的發出了低吼,鐵索因為江陸英的動作再次發出了巨大的聲響,七情轉過身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說道,“我還會來的。”

不知道江陸英是不是聽懂了,總之他安靜了下來,不再弄出巨大的聲響,隻有細微的哼哼聲,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直到走出冰室,七情都沒有聽到江陸英發出半點聲響。

往回走的時候,七情又往冰室裏望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帶了縛仙石的緣故,七情覺得自己越來越像人了。

七情原路返回到房間,與秦軒換了回來。

秦軒滿眼間都是愧疚,自責的說道,“對不起,我……”

“你也是為了陸英好,不必自責,陸英能有你這個朋友陪他,足夠了。況且若要說抱歉的話,也理應由我先說。”

秦軒還是第一次聽七情一下子說這麼多話,有些愣住了。

七情看了看窗外的天,離安璟過來已不足半炷香的時間,要盡快讓秦軒離開這裏。

七情提醒道,“安璟馬上就快過來了,快點走吧。”

秦軒聽到七情的提醒,這才回過神來,點了點頭,連忙出了房間,一瞬間消失了身影。

不到半柱香的功夫,秦軒便回到了冰室中,卻難得的發現陸英沒有發出吼叫和動作,而是乖乖的跪坐在原地,聽到有動靜,就一直望著洞口的方向。

看到來人不是七情,江陸英的臉上表現出了極度的不滿,但依舊沒有弄出巨大的聲響。

秦軒的腦海中不知為何飄過了四個字,見色忘友。

七情回來以後沒過多久,安璟便來到了七情住的地方,為七情在浴桶中準備藥浴。弄完以後沒有出去,而是在屋中的凳子上坐了下來,伸手示意讓七情也坐下來。

待七情坐下後,安璟看著七情說道,“這縛仙石取自於極寒之地,遇冷則光芒更甚,願兄想必是已經去過冰室了吧。”

七情的桌下的手,摸上了手腕上的縛仙石,指尖感受著縛仙石所傳來的陣陣涼意,七情淡淡的說道,“去過了。”

安璟已經是邁入仙門的人,想必整個雁山的一舉一動都在安璟的所視範圍,若是瞞不過,也就無需遮掩。

安璟解釋道,“我並非有意隱瞞願兄,若我不這麼做,即便願兄是仙神,也終有承受不住江陸英體內黑氣侵蝕的那一天,邪道與仙道本就背道而馳,到那時,願兄就會元神俱滅。”

七情並未回應安璟的話,而是問道,“為何要把陸英鎖在冰室裏?”

安璟稍稍怔了一會,隨即笑著說道,“待願兄泡過藥浴後,我再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知願兄。”

過後,安璟把七情帶到了地牢之中。

安璟問道,“願兄可有發現什麼異常。”

七情如實說道,“安分。”

地牢中被魔化的人,全部安安靜靜的,一雙雙血眸在陰暗的地牢中,紅的鮮亮。

安璟說道,“自從願兄去見過江陸英之後,他們便安分了下來,我之所以把江陸英鎖在冰室中,是為了壓製住他身上的怒氣,雖然江陸英仍尚存一絲理智,但身心已被魔性侵蝕,若天下邪物都為江陸英所控,那後果將不可設想。”

七情淡淡的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聽聞上古有一神物,名為九天玄珠,被正道則可度化萬物,若被邪道使用則可摧毀萬物,隻是這九天玄珠,上一次在人間出現已是千年之前,前段時間,葉辛觀測天象時,在西方出現了一道白光,極有可能是這個神物再度出現了,若願兄願意一試,我們過些時日便可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