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碧,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你到底為什麼要出賣阿旭。”
跪著的金色長發女人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因為她的麵前的桌子正擺著一把手槍,她緊張得說話舌頭都捋不直。
“十哥,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沒有出賣阿旭哥!”
此話剛說完,安靜的大廳突然響起一聲槍聲,硬生生的打破了此刻的沉靜。
“十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名叫婉碧的女人驚恐萬分的跪步向前,臉上上出現一道刮痕,鮮血正順著傷口流下來,而子彈則鑲嵌在了她身後的那牆上 。
她知道鍾勳賢的為人,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更何況是她背叛了他的兄弟,將阿旭的賭場給供了出去給對家白少,遭到白少報複,導致阿旭的賭場連夜之間被封了。
“阿旭對你算好,你居然為了一點錢就把他的賭場賣了出去。”
“你知不知道阿旭是真的中意你?”
鍾勳賢越說他身上的戾氣越重,他精致好看的麵孔也一點一點染上怒氣,舉著槍的手也逐漸出現青筋,他將槍口對準了婉碧。
婉碧已經被嚇得說不出話了,她隻能連連磕頭認錯,也不管自己的額頭是否早已滲出鮮血。
“懺悔?留到下輩子去吧。”
“砰!”
隨著槍聲再次響起,婉碧還是沒有生氣地躺在了地上,她的額頭已經出現創口並且一直滲出鮮血,還沾染上了地毯上。
鍾勳賢站起身,將銀表戴回手上後就走上了樓,他的背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是如此無情,好像塞納河絆絕情的神,令人聞風喪膽。
他的背影消失在樓上的時候,管家這才走了出來,他看見地上躺著的婉碧,冷靜得沒有一點感到意外,而是安排人來將婉碧抬出去,並且安排下人將沾有婉碧鮮血的地毯扔掉並重新換過。
好像他們每個人都對這樣的事情習以為常了。
維港 心理醫院
清晨
在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的呼喚下,躺在病床下的俞禧睜開了眼簾,她仿佛,又做了一個很久很久的夢。
房間裏隻有她一個人,她對周圍的一切都覺得很陌生,她撐著身子緩緩坐了起來,然後看向落地鏡。
鏡子裏的她,一頭長長的卷發被梳理好了,卷發披散在肩上,自己的嘴唇也被淡淡的唇釉覆蓋住了原有的慘白,她穿著她喜歡的紫色長裙,她的五官很精致,很柔和。
俞禧看著窗外淅淅瀝瀝的雨水,逐漸回想起昨日發生的一切,那些記憶猶新,如洪水般一股腦衝回自己的腦海裏。
難受,愧疚充斥著她的內心。
忽然,她看見窗外停著一隻白色的蝴蝶,它因為下雨,翅膀濕了,暫時停到了她的窗外。
俞禧掀開被子,鞋也不穿,雙腳直接赤裸的走在冰冷的瓷磚上。
她打開窗戶,伸出冷白的雙手,將這白色的蝴蝶捧在掌心,蝴蝶沒有反抗,很乖巧的待在她的掌心裏。
她將窗戶關好後坐回了床上,在桌子上拿出紙巾小心翼翼的為蝴蝶擦幹翅膀上的水分。
“等雨停了就將你放出去。”
也就隻有在這一刻,她的臉上才再次浮現起了往日從沒出現過的笑容。
“禧禧,你……”
俞箐手裏捧著粥,呆愣的站在門前,其實他早就站在門前了,隻是俞禧一直沒發現他。
“二哥,早。”
俞禧看著俞箐,臉上浮現著暖暖的笑,好像終於出現的暖陽照射在了白玉蘭的身上一般。
俞箐大步走向前,一手捧著熱粥,一手將她攬入懷裏,他已經紅了眼眶,強忍著不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