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箐和關之素夫婦兩人現在才到了負一樓,關之素在俞卿翊的攙扶下才勉強走到了俞良麵前。
“我的囡囡,這麼尖的簪子就這樣用來硬生生割出一道口子。”
“我這心,真是如同被刀割。”
關之素淚眼朦朧,如果不是被攙扶著她早就癱下去了,她這是心疼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孩子。
她不敢想象,之前那麼怕疼的一個孩子,怎麼會在自己身上劃出一道又一道口子。
老天,你要懲罰就懲罰她關之素吧……
“是我沒保護好,是我沒保護好,是我沒保護好!”
俞箐不爭氣的淚水順著臉龐流了下來,憤怒不可言的一拳砸在了堅硬的牆壁上,可即使手受傷了他也一點都不覺得痛。
那一年,競爭對手本來要抓的是他,可是他和俞禧賭氣,就因為俞禧把他給她的糖送給了別人,所以將俞禧自己一個人留在了學校門口,自己坐車回了家。
“我為什麼要把他留下,他們要抓的是我啊!”
“這麼多年了,我工作再忙我也不敢夜不歸宿,我在外麵的酒局不管多晚,我都要回家,不管多重要,我都不敢調靜音。”
“為什麼要讓她一個女孩子承受這一切!”
俞箐越說越痛苦,手臂上的青筋逐漸明顯起來,他發誓要是讓他找出是誰虐待他妹妹他一定親手折磨死他。
看著二弟這樣,俞良也轉過頭偷偷抹去自己眼角的淚水,他很安靜的看著病房的門口,心裏一遍又一遍的祈求上帝救贖他的妹妹。
終於,溫醫生推開門走了出來。
“俞禧小姐應該是自殘不久,幸好發現得及時,已經搶救過來了。”
“隻是她的心理問題很嚴重,她要是不自己打開自己的心結,怕是一輩子都要這樣了。”
聽見問醫生這麼說,每一個人都不吭聲,此時無聲勝有聲……
“溫醫生,你有什麼辦法嗎?”
“帶俞禧小姐去維港接受治療吧,那裏有一位心理醫生叫佟栩,也許他可以。”
溫醫生簡單交代後就離開了,剩下他們一家人站在原地思考,幾個人都沒有吭聲,隻是很安靜的望著病房裏睡著的俞禧。
夜晚
我好像,做了一場夢
夢裏我去到了海邊,那裏的大海真的很藍,也真的很廣闊,我就這樣很舒服的躺在沙灘上。
後來,又回到了那個房子裏,那幾個戴著麵具的男人圍著我笑,他們的笑真的好可怕,可是我沒有辦法不去看他們。
我也沒有辦法直視我所受到的傷害…………
當俞禧睜開眼的時候,俞禧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死去,爸爸媽媽,兩位哥哥都在她身邊陪著她,就連祖母祖父也都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自己的病房。
“奶奶的禧禧啊,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祖母心疼的捧起她的手,將她瘦弱的手輕輕的捧在掌心裏,仿佛怕碎了一般。
“你知不知道心疼死奶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