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王爺眼瞎了1(1 / 1)

天雀智合七年,天雀皇帝趙天朔不幸因病駕崩,太子趙念康,年方九歲,不得已倉卒登基,尊皇後蘇氏為太後,先帝諡號為靖和,定年號為:天佑。

先帝臨終前,指封輔國大臣兩人,其一為丞相季道遠,其一為輔國侯慕容歸鶴。

兩人在先帝駕前盟誓:誓死護衛幼主,輔佐天雀皇朝。

幼主初登帝位之時,帝境之中尤以臨江侯軒轅策為朝中心腹之患。

軒轅策世襲父爵,封地八百裏,遠離帝京。

麾下勇將百員,精兵十餘萬,其勢力足以與朝廷分庭抗禮。

丞相季道遠與輔國侯慕容歸鶴唯恐其終成禍害,聯名秘密奏請幼主下旨——裁撤軒轅策兵員七萬人,並召軒轅策回京奉職。

帝準奏。然軒轅策稱病,拒不領旨。

天佑三年,兩位輔國大臣再以幼帝之名,連發三道旨意,命軒轅策赴京領旨。

臨江侯依然不予理睬。

天佑三年十二月初,慕容歸鶴之子慕容眉率軍五萬至怒江邊,與軒轅策大軍隔江相對,以聖旨為號,討伐臨江侯。

軒轅策駐軍江南,拒不回應,兩軍蓄勢待發,大戰陰霾籠罩,新朝興亡隻在旦夕之間。

怒江南岸,一騎快馬如風而來,停在一頂紅色的大帳前。

帳內有人笑臉迎來,“可來消息了,侯爺一直在等呢!”

馬上那人一身朱紅官服,神采飛揚,他笑道:“打探消息哪是那麼容易的?而且侯爺向來喜聽那些沒憑沒據、模棱兩可的含糊之詞,我可是九死一生才……”

“進來。”帳內響起低沉的男聲,如子夜瀟瀟之風,沉靜中帶著震懾人心的威勢。

朱衣男子趕緊掀開帳簾,兩步邁入躬身道:“參見侯爺,建澄回來了。”

大帳正中,一把烏木鎏金的太師椅旁,佇立著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身上的白色緞袍鑲著黑色貂毛邊,冷峻卻不失優雅的五官如冬日寒梅,散發著冷冽的王者之氣,卻又犀利得可以刺傷人心。

他就是臨江侯軒轅策,如今最令朝廷咬牙切齒、寢食難安的人。

“說。”他凝視著最得力的手下連建澄,隻吐出簡潔的一個字。

“如侯爺所料,慕容眉在江北布軍四萬,又以孤雁嶺為掩護,暗中在山口埋伏兵馬,兵力約一萬左右。

另外,由各省跋來支持的人馬,正在悄悄集結,初步估計人數不超過三萬。

其中,繼昌侯和安南侯的人馬各一萬,其它省郡各抽調人馬合計約為一萬。

如此一來,朝廷的兵馬總計可達八萬之眾。”

軒轅策垂著眼瞼,默默聽著,似在沉思,站在一旁的將領卻個個摩拳擦掌,迫不及待地說道:“侯爺,朝廷的烏合之眾不足為懼,就算全攻過來,也不過才八萬人馬而已。咱們有十三萬精兵,不怕打他不過。”

軒轅策聞言麵色一沉,烏黑得深不見底的眸子淡淡一掃眾人,“以少勝多的例子,諸位沒有聽過嗎?”

他的聲音雖不響亮,卻自有令人不得不凝神細聽的氣勢,眾人不由得都斂聲屏氣,不再敢說大話了。

“繼昌侯是根牆頭草,縱然出兵,卻未必真會施以援手,不足為患。”

軒轅策緩緩開口,“安南侯卻是慕容家的世交,又有姻親關係,為了讓親家在朝中勢力坐穩、坐大,必然會傾巢而出,全力以赴,他的人馬從哪裏來?”

連建澄回稟道:“西北,走的是欒城那邊。”

軒轅策唇角微挑,“老狐狸,明明家在東北,偏要繞道而行。也好,疲兵遠行是兵家大忌,老宋,帶著你的火器營去金穀關等著,若是客人來了,就放兩聲禮炮,算是我軍的迎客之禮。”

一臉虯髯的宋石龍開心地擺著手說:“好啊懊啊!我這就去點齊人馬。”

此時一名文士模樣的人思忖著提議,“侯爺,宋將軍的火器營還是留一些在孤雁嶺比較好。

咱們既懂得要探知敵情,慕容眉又豈會不知要派人到我們這邊來打探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