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知道詳情後,鬆了一口氣,除去被他送走的老頭,院中還剩下十頭怨鬼,已經不足為慮了。
江明做出判斷,但他還是謹慎地沒有在南院繼續逗留,而是先行退了出去。
南院之外,唐震三人早就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因為江明與女鬼最初消耗符錄,足足花費了大半個時辰,後來用地牢符困住,再激發攝魂鈴的三道禁製封印,隨後再與女鬼交流,花費的時間已經超過一個時辰。
江明退出來時,三人正在聽雨軒裏望眼欲穿,有期待也有患得患失。
高衝的眼神最好,隔了一百餘丈,他仍然見到一個人影從陰霧之中走了出來,立時叫道:“江公子出來了。”
唐震和唐宇二人連忙定睛看去,果然發現一個模糊的人影,三人顧不得多說,幾乎同時奔下假山,迎了過去。
片刻後,三人見到江明臉色蒼白地走了出來,唐震臉上難掩失望之色,他沉默了片刻,才說道:“江公子能安危退出來,也是萬幸之事。老夫早就知道,那厲鬼已經成了氣候,並不容易驅除。”
江明木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唐城主沒有跟我說過,有兩名修士之人死在裏麵,屍骨無存。”
“啊!”唐震臉色有些難看地說道,“江公子,你……你已經知道了?”
江明冷哼一聲,說道:“厲鬼吸收了兩名修士的血肉記憶,已經懂得修煉,哪裏還是普通的厲鬼?差一點就進化成鬼卒了。”
所謂鬼卒,就是具體實體的鬼修,這才是真正悍鬼,以江明現在的修為遇上,能不能逃得性命還是兩說之事。
唐震一驚,臉色難看地解釋道:“老夫……我不知道此事會有這麼嚴重,先前之所以隱瞞,是怕江公子知道後,不願意進去,所以……”
說到最後,他帶著苦澀的表情搖了搖頭,“我這點小心思,卻差點害了江公子的性命,真的是對不住了。”
唐宇也在一旁說道:“江公子,這事其實是在下要求隱瞞的。正如家父所說,在下是怕江公子不願進去,委實不知道此事如此重要。”
他連連作揖,生怕江明因此發怒,光是驅鬼不成也就罷了,若是因此得罪了江明,那就更麻煩了。
江明收了女鬼,又得知裏麵有寶物存在,心情其實很好,所以他懶得繼續追究下去,冷哼一聲說道:“希望你們不要再有其他隱瞞之事,給我找處靜室,我要恢複一下。明日一早再進去一趟,把事情徹底解決。”
唐震三人露出驚喜之色,唐震囁囁地說道:“江公子是說,能徹底解決南院的鬼怪?”
江明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淡然說道:“我隻是法力耗盡而已,那女鬼受到的創傷比我還重,一時半會恢複不了,明天再去她定然不再是我的對手。”
他沒有說出實情,玄陰晶的事,雖然對唐氏父子來說,並不一定用得著,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種寶物隻有自己知道才是最保險的。
江明直接隱瞞了下來。
唐震三人早就已經驚喜交加了,三人的表情各不相同,好不容易消化了這次信息,唐震才恢複過來,說道:“江公子請跟我來,府裏有專門的靜室。”
江明淡淡點頭,跟在唐震身後,去了一個僻靜的院落,江明直接進入其中的靜室打坐恢複。
這一次打坐,足足花費了好幾個時辰的時間。他清醒過來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
江麗娘守在門外,見他出來,急切地走到他麵前,將他好好打量了一番,才鬆了一口氣似地說道:“少城主說公子在恢複法力,麗娘放心不下就在外麵守著。現在看來,他沒有騙我。”
江明淡淡一笑,說道:“他再怎麼說也是臨賀城的少城主,怎會騙你一個小姑娘。”
江麗娘挺了挺胸脯,不滿地說道:“麗娘才不是小姑娘呢。”
江明在那上麵看了一眼,確實很飽滿誘人,立即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有沒有吃的,肚子有些餓了。”
江麗娘吃吃地笑著,說道:“有呢,早就準備好了。對了,今晚的晚宴已經取消了,少城主說,公子應該是想完全清理了南院後,才願意出席宴席,所以就做出取消了。”
江明點了點頭,不久後,有丫環送來食物,二人坐著吃了一些,江麗娘就著江明問南院的情況。
江明看了她一眼,搖頭道:“還是不說的好,要不然我怕你晚上睡不著覺,鑽我的被窩。”
江麗娘俏臉一紅,白了他一眼,但也真的不再多問。她雖然好奇,但膽子確實不大,真要是聽了,說不定真會如江明所說,隻有鑽進江明的被窩才敢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