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怔怔地望著,眼睜睜地看著光芒遇到黃色光罩,竟然沒有受到絲毫阻礙,就穿了進來。
她立即知道不好,鼓動著僅有的黑氣,將全身上下包裹得嚴嚴實實,她雖然說不怕攝魂鈴,但剛才因為鈴聲讓她失神,才陷入地牢府裏,她已經有了警惕。
鈴聲衝擊而來,撞到黑氣之上,竟然也似沒有遇到任何東西一樣,輕易地穿透了進去。
“不可能!”女鬼不敢相信地驚呼一聲,就被聲波擊中。
“啊!”女鬼淒厲地叫出聲來,虛幻的雙手抱著頭顱,在黑氣裏不斷扭曲掙紮,似乎受到極其嚴重的痛苦。
江明看在眼裏,臉上露出一絲喜色:“攝魂果然有效果,第一次全力催動,就讓她受到這樣大的衝擊,再試一試奪魄。”
他想到這做,又一次注入法力,這一回攝魂鈴仍然放出了光芒,但與先前不同的是,先前的顏色是黃芒,這一次激發出來的顏色竟然是黑色。
漆黑的攝魂鈴,在真氣的激發下,爆發出一陣黑得發亮的黑芒,江明雙目灼灼地盯著黑芒,突然一聲輕喝,對著地牢中的女鬼一指,鈴鐺猛地震顫起來,一道箭形黑芒頓時激射而出,像先前一樣穿過地牢結界,又一次撞擊在了黑氣之上。
黑氣仍然無法阻礙黑色芒箭,芒箭直接命中女鬼。
“啊!”女鬼又一次慘叫,這一回連幻化的身體都無法保持,身體時聚時散,在黑氣裏不斷變化,捉摸不定。
江明臉色有些發白地靜靜看著,看著女鬼在地牢結界裏受著折磨,他連續激發出鈴鐺的全部威能,體內的真氣已經消耗了一大半。
他苦笑地想道,以現在的修為想要施展法器,果然還是有些勉強。他現在不過是禦器初期的修為而已,使用三道禁製的攝魂鈴,確實有點吃力。
他很快收回心神,突然想到將攝魂鈴完全煉化後,他從鈴鐺內部感受到的一絲奇異之處,他早就有種猜測,攝魂鈴的三道禁製,並非簡簡單單的三道禁製,並非相互獨立,相互之間應該有所聯係。但他研究了小半個月,還是沒有頭緒。
現在他看著女鬼不斷掙紮,突然心中一動:如果我再激發最後一道幻神禁製,不知道會不會有意外變化?
他有些猶豫起來,因為想要再激發最後一道禁製,他體內真氣恐怕就剩不了多少了,萬一有不利變化,他再想應付就會比較麻煩。
他在心裏權衡片刻,就突然咬牙說道:“不管了,機會難得,試一試再說。真要出現意外,我就直接退出去,等恢複了再進來。”
說完他又一次緊緊握住攝魂鈴,將體內僅剩的法力倒數注了進去。
不料最後一道禁製似乎比先前更加麻煩,原本他體內的真氣剩餘量比三分之一更多,但他注入三分之一後,攝魂鈴竟然還沒有飽和的跡象。
江明臉上現出焦急之色,如果真氣不夠強行禦器,很可能造成反噬,到時候傷敵不成,他自己反而可能受了重傷。
在他將最後一絲真氣注入時,江明已經有了承受反噬的覺悟,不想攝魂鈴卻在這個時候突然放出淡藍色的光芒來,江明臉上一喜,竟然在這個時候達到了法器的要求,江明臉上全是慶幸之色,咬牙用力一抖,攝魂鈴就發出一道不似先前兩次的悅耳聲音,激發出一道淡藍色,看起來似夢似幻的半月形光芒,斬向地牢結界。
不知是地牢結界時間到了,還是月牙形光芒對結界有克製效果,月牙剛剛斬到結界時,結界就無聲消融。
原本狼狽不堪的女鬼,突然感應到外圍的黑氣,頓時大喜地厲喝一聲,原本被隔絕的黑氣開的黑氣,被她吸了進去。女鬼幾乎已經無法保持的身形,在黑氣的補充下,又一次幻化出來,雖然仍然處於不穩定狀態,但比先前卻好了許多。
“該死!”江明有些懊惱地罵了一句,連忙又掏出兩道符錄,這一次的符錄不再是鎮魂符,而是對陰魂有巨大殺傷力的滅魂符。
江明原本不太想用滅魂符,因為此符一出,女鬼很可能就是魂飛魄散的下場,再也沒有轉世的機會。江明雖然是來除鬼,但對她的遭遇還是比較同情,不到萬不得已,他不願意施辣手。
不過,他現在真氣耗盡,再也不是留手的時候,他可不想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江明緊張地望著月芒斬向黑氣,女鬼似乎一麵抵擋攝魂、奪魄二禁的折磨,還想鼓動黑氣抵擋。但黑氣與藍色月芒一接觸,竟然毫無征兆地消融了,而月芒本身卻絲毫無損的樣子。
女鬼一麵忍受著痛苦,一麵看到這種情形,失聲痛呼:“不可能!”
在她的叫聲中,月芒斬到身上,先前兩道禁製似是受到召喚,竟然在這個時候突然顯化出來,化作一黃一黑兩道鏈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