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氣果然順利地傳了進去,江明心中一喜,鈴鐺突然“叮”地發出一聲脆響,聲音清脆悅耳,竟然十分好聽。
但賀氏父子,以及在一旁好奇觀看的江麗娘,三人聽到這個聲音,精神頓時一陣恍惚,變得集體失神起來。
江明第一時間發現了三人的異狀,立即一聲清喝。
“呔!”
三人頓時清醒過來,江麗娘驚訝地問道:“公子,我這是怎麼了?”
賀海洋和賀東也互視一眼,再看向鈴鐺時都露出後怕之感。賀東說道:“這鈴鐺太古怪了,一聲響動竟然讓我進入茫然狀態,甚至忘了自己是誰,若非公子發聲驚醒,不知道要愣多久。”
賀海洋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閃過心有餘悸之色,說明他也是同樣的感受。
江明臉上露出一絲喜意,說道:“這確實是我需要之物,多謝二位了。”
賀海洋連忙說道:“不敢不敢,這是我們應做之事。原本說要為公子拍下此物,如此公子不但親自拿下了鈴鐺,還為我賀家又送了一大份好處。如此大恩,賀某都不知道該怎麼才能報答了。”
賀東也苦笑起來:“這下可好,欠公子的東西越來越多,想要報答卻沒有門路了。”
江明心情大好,嗬嗬笑道:“二位不必糾結,我行事向來隨緣,當初遇到賀七公子是這樣,如今出手懲治李三也是這樣。有些東西你們不必放在心上,順其自然吧,以後我有用到你們的地方,自然會開口,到時候你們不拒絕就行了。”
賀海洋鄭重地向江明行了一禮,說道:“以後公子但有吩咐,我賀家上下一定全力以赴。”
說到這裏,他輕輕咳嗽一聲,說道,“今日下午府裏有一次宴席,高衝高大人以及城主大人的長子都會過來,他們想見公子一麵,似乎有要事相求,不知公子可願相見?”
“有事相求?”江明有些奇怪了,莫非城主有事要求他,又會是什麼事呢?
江麗娘倒是有些恍然地說道:“難道是因為城主府裏的那件事情?”
賀東也說道:“似乎就是那件事情。”見江明有些疑惑,他又說道,“城主府裏有一處小院有些不幹淨,據說從十幾年前開始,就沒人敢在裏麵居住。最後一個在裏麵居住的人,到現在還是瘋瘋癲癲的,沒有一刻清醒。那人是城主大人的親弟弟,這事幾乎全城都知道,當年鬧得沸沸揚揚。如今過了十幾年,雖說沒有再發生大事,但留著這樣一處宅子在府裏,想來城主大人心裏很不安寧吧。”
江明有些明白過來,接著說道:“所以高衝猜出我的身份後,就告訴了城主,所以才有今日的宴席?”
賀海洋點頭說道:“不錯,應該是這樣。或許公子還不清楚吧,高衝是雁陽郡王高憐的嫡親侄兒,城主大人的夫人高氏,就是高憐的親妹妹。所以,城主大人也是高衝的姑父。”
“原來是這樣。”江明點了點頭,“難怪他會把我的事情靠知城主。城主姓唐,這唐家也是臨賀城三大世家之一吧。不過,我感覺唐家似乎比較低調呢。”
賀海洋苦笑著說道:“臨賀城城主之位,一直把持在唐家手裏。我賀家和李家雖然在名義上與唐家並稱三大世家,但事實上唐家才是真正的權貴之家,掌握了最強大的力量。我們兩家無法與之相提並論的。不過,唐家確實很低調,隻要我賀家與李家不做出格的事,他們根本就不會在意我們怎麼折騰。唐家的誌向不在臨賀城。”
江明點了點頭,說道:“好,我明白了。下午的宴席我會出席,我倒是對城主府的那處院落有些興致。”
賀海洋和賀東父子頓時大喜,又與江明交談幾句就告辭離開。
二人走後,江麗娘才有些擔憂地說道:“公子,那個地方凶險著呢。麗娘記事以來,都聽到好幾名道士應邀入城主府誅邪,都沒有結果。厲害一點的倒是能全身而退,但有一個道行不深的,據說出來時已經瘋了,在他兩名徒弟的幫助下,才恢複過來。”
江明嗬嗬一笑:“你是覺得,我比那個道行不深的還要差勁,所以才擔心我?”
“不是,公子肯定很厲害。”江麗娘連連搖頭,但語氣一轉,又擔憂道,“可是,那個宅子鬧鬼呢,麗娘還是擔心。”
江明搖了搖頭,這些事情跟她也說不清楚,就說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不會扔下你不管的。現在離宴席還有些時間,我剛剛得了寶貝,需要時間熟悉,到時候進了城主府,也多幾分把握。等宴席時間到了你再來喚醒我。”
“是!”江麗娘連忙應了,知道江明要做最後的準備,她自然不敢怠慢。江明進入臥室後,她幹脆搬了張椅子坐在門口,不讓任何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