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懶得跟這些人廢話,左右衣袖各揮了一下,兩名逼近的護衛就倒飛了出去。這個能力是他之前沒有發現的,應該是修為突破到禦器境界才具備的能力,將體內法力外放,形成氣流,對付修行中人沒有太大的作用,但對於武藝不精的普通人來說,卻是無往不利,並且,看起來還很瀟灑,所以一發現有這種能力後,江明就特意地練習了一番,現在用出來正是時候。
兩名護衛摔到甲板上,總算有甲板上的眾人發現了江明的存在,一名身材高大、身著皮甲的壯漢,攔在江明與李三公子之間,神色凝重地望著江明,沉聲說道:“這是李家畫舫,我家三公子是李家家主嫡子,閣下此來有何目的?”
此人與賀肖的身份差不多,都是奉命保護家族嫡係公子的,忠誠和武藝這兩方麵都不缺。江明輕易地就將兩名護衛放倒,表現出來的實力極為驚人,這護衛才會如此鄭重。
李三公子也顧不得再罵李貴,有些愕然地望著江明,臉色陰沉地問道:“我李從遠不記得得罪過閣下這等人物,為何要來找我的麻煩?”
江明有些哭笑不得起來,敢情這位李從遠公子根本沒把撞船的事放在心上,難道不知道現在外麵還有一對父子等著命運的宣判麼?
想到這裏,他看著李從遠的目光就變得冰冷起來,這一點變化,護衛大漢敏銳地發現了,握住刀柄的手更重了幾分。
江明冷冷地說道:“看來李三公子真是健忘,你剛剛不是才吩咐過,要找衝撞畫舫之人的麻煩?在下比較倒黴,恰好就是雇傭外麵小船的人,貴屬下要我賠償一千二百兩銀子。在下有些好奇,能培養出如此惡奴的李家三少爺是什麼貨色,所以就上來看一看。”
說到這裏,他看到甲板上的狼藉,聳了聳肩說道:“沒想到會給你們帶來一點小麻煩,真是有點抱歉了。先前在畫舫外留了一點淺痕就要一千二百兩銀子賠償,不知道現在要花多少銀子才能擺平此事,李三公子何不報個價格?”
李從遠被江明一番話說得一愣一愣的,好不容易弄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了江明的身份,氣得一腳將剛剛掙紮著爬起來的李貴踹倒,低罵了一聲“沒用的狗東西”,這才整了整衣衫,冷冷看著江明,道:“原來如此,你就因為這點小事打上我的畫舫?別以為自己有點武藝在身,就敢為所欲為,我臨賀李家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隨便招惹的。”
“哈哈!”李從遠到了此時還沒看清形勢,江明不怒反笑,輕輕搖頭道,“看來你真是紈絝習氣太重,一點不懂得看眼色,你以為就憑這名護衛,就能護得住你?我不清楚你李家有什麼厲害的,但我知道這畫舫之上沒人能攔得住我。我直接把你扔到河裏,再從容離開,恐怕李家都沒能耐找到我,你覺得我這話理不?”
江明的話聲依舊平淡,但話裏的威脅之意卻極濃,李從遠表情一僵,側頭看了全神戒備的護衛大漢一眼,隻從他這副姿態就知道事情有些嚴重了,他千算萬算,偏偏沒算到李家勢力再大,遠水解不了近渴,如果江明真要把他扔到河裏,他恐怕連性命都保不住。
李從遠覺得事情嚴重了,但要他開口服軟卻又做不到,畢竟他身份顯赫,自幼沒多少人敢給他臉色看,向來是別人向他服軟,少有他向別人服軟的事,在這頃刻之間讓他改變態度,就有些難為這位李三公子了。
護衛大漢這時卻開了口,沉聲說道:“隻是一點小誤會,閣下沒必要把事情鬧到如此程度吧?衝撞畫舫的事情我可以做主不再追究,閣下闖上畫舫的事也是情有可原,我家少爺向來大度,也不會在意。這點誤會完全可以化解的。”
江明淡然一笑,右手突然一揮,一名想要悄悄離開甲板的人被他拂出的勁風掀倒,撞在船舷之上,江明這才說道:“這人是想去報信,還是想讓船工劃船靠岸?用不著這麼著急,等我把我的意思說清楚了,自然會讓你們回去通知李家的人。”
他又看了一眼護衛大漢,冷笑道:“你是想用緩兵之計,等聯係上了城中的家族,再想辦法對付我吧?本公子雖然年輕,但也不是三歲小孩,不用拿這等伎倆在我麵前賣弄。”
說到這裏,江明突然向前兩步,伸出右手就向這名大漢抓了過去,大漢拔刀迎上,但江明不是普通人,靈覺敏銳,竟然輕易地避過刀刃,一指點在大漢胸前,大漢上半身頓時麻木,再也沒有半分力道,手中的寶刀也摔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