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霄，一位修仙者。
數十天前，破爛著衣衫從樹林醒來，一路顛沛，食野物，飲露水，樹汁。
幾天後，偶遇一女子被幾名官兵追趕，見有人，忙去問詢，官兵高傲，殺。女子帶我出林，卻被幾人堵，殺後，發現其中一位是邊境的替補將軍。
事後從女子口中得知，這將軍近日才到，侵婦女，擾農鎮，罪大惡極，該死。
我怕將軍身死，邊境無人管理，引出後患，便假借身份前往，怕出紕漏，還幻化其形，一路順利。
現我劉明秀，乃為總指揮大將軍，在棚中，等著時間流逝，等待戰事開始。
.........
“將軍，你還沒睡”
棚外進來一人，眼睛直盯蠟燭火光，走近身前。
“紅副將，不也如此精神”
我打趣道，不過心裏暗驚，外麵已隻剩月色，還到我這來做什麼。
“劉明秀？”
心中微微發愣，看向她的眼睛，眼中隻有燭火，沒有什麼任何其他動作。
“怎麼了，紅副將”
稍微有些沉默後，慢慢說出，完美的掩飾著自己的語氣，眼神。
可她聽後，卻是轉身離開，出棚時，補上一句。
“將軍，趕緊休息吧”
此夜無眠，我知道，身份已經暴露了。
第二日。
我們問候，寒暄，以將軍與將領的身份結束說話，如同昨日什麼都沒有發生，我知道，這場戰鬥還需要我。
到了戰場，她冷靜分析局勢，排布陣型，調用將士，利用計謀。
我在她身邊學到許多，也為之震驚。
她才是將軍，她才應該配這樣的榮譽，與那魚肉百姓的昏將不同。
我敢說就算是把兵書讀爛，將計謀熟記於腦瓜的人，也做不到她那半點的隨機應變。
如若不是迫不得已，我不希望與她成為敵人。
戰事結束，我跨坐於戰馬上，在戰場上騎遊著，意氣風發。
這次我們大獲全勝，我心裏清楚，大多都是紅楓的功勞。
遊離在戰場上，突然聽見有吵罵聲，哭聲，去到跟前。
映入眼簾的是，兩位將士將一名將士壓於身下，不遠處，看起來五六歲大的男孩抱著一具斷頭女屍痛哭著。
“將軍，他殺害俘虜，這”
此時，另一位將士求情說道。
“將軍，他是之前娘子死於敵軍，事出有因啊”
身下之人已然癲狂，怒吼道。
“什麼狗屁將軍！他不也是個魚肉百姓之徒，劉明秀，昏將矣，誰人不知！”
“住口，怎敢對將軍口出不遜，汝豈忘軍令耶！”
“李兄，別說了”
說著那人又焦急再壓上幾分力氣。
我心情複雜，但仍堅持軍中鐵律。
“軍令如山，軍律為天，善待俘虜，你可是第一天當兵！”
我怒吼斥責，但也隻是掩飾內心忐忑。
“軍律？那就是狗屁！我們善待俘虜，他們呢可不會！見人就殺，哪有半點人性，不分男女，不分老幼，不分將士或平民！”
他怒不可遏，臉色鐵青轉紅，趁我愣神，繼續說道。
“我們抓到的那些俘虜，交給國家後，那些所謂高層為小利，伺候好後，再送其回國，我們呢！我們那些死的弟兄算什麼！看著那些曾在戰場上殺過兄弟的人，回國安逸，死後，我們有什麼臉麵見那些兄弟，百姓！”
我愣住，久久不能回神，直到身下馬兒躁動，才緩過神來，他們早就離開了。
回過頭，卻見紅楓久久站定著，眼眶通紅，默默看著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