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出的前一天,隨願提前到現場參與布置。
與個人展不同的是,這次展出類似於一個國際比賽,會有多名入圍畫家的作品同時與隨願的作品一同參展,所以隨願這次才會如此重視,不惜暫離半年,潛心創作。
這次展出會有很多重量級別的嘉賓來擔當評委,最後評出金獎獲得者,努力了這麼久,隨願對這次展出渴望又緊張。一方麵,她希望通過這次不錯的平台取得一些成績,這對她之後的發展至關重要,另一方麵,隨願麵臨的對手都是來自於各個國家一些有名氣的畫家,相比於她還是個無名小卒,其他人的知名度可比她高太多了,如果不是她的老師皮亞德的推薦,她可能連參加初次篩選的機會都沒有。
展出的作品不限主題,不限風格,隻是過去發表過的作品不允許再次參展。發揮的空間變大了,選擇顯得尤為重要,這給到畫家的壓力其實更大,因為這對他們來說確定一個好的立意和主題猶如大海撈針。
顏鹽在隨願展出的前一天趕回來了,美名其曰要來給她撐場子。
“你要緊張就直說,我不會笑話你的。”
顏鹽看著在她麵前來回奔走,不知道接了多少趟水的隨願說。
被顏鹽直接指出來,隨願還有些不好意思,因為之前還在電話裏信誓旦旦她才不會緊張。
隨願回法國的時候,顏鹽剛好去了外地出差沒在家,甚至告訴她可能她展出那天也不一定會回來,隻不過隨願如果緊張,需要她陪伴的話,她可以連夜坐火箭閃現。
顏鹽雖然是句玩笑話,但隨願知道她一定有抽不開身的工作,否則就是天上下刀子她也會過來撐場子,隨願就信心滿滿地告訴她完全不需要,沒想到的是顏鹽這妮子從一開始就在騙她,而她直到今天去機場接她的時候才知道她原定的返程時間就是今天。
“這次和以前都不一樣,像這種國際舞台,我稍微緊張一下很正常。”
“你這叫稍微緊張一下?你看看飲水機裏的水還剩多少?隨願,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之前參加的比賽還少嗎?我可沒見你怕過,現在稍微大型一點,就受不了了?”
在顏鹽這裏,隨願緊張很正常,但這麼緊張就很反常了。
顏鹽眼睛軲轆一轉,想到什麼有趣的:
“你那帥氣迷人的男朋友,沒有給予你心靈上的安慰?”
“我沒告訴他什麼時候辦展,他也不知道我要參加的是什麼,總之,工作麵不一樣,我們一般不談論這些。”
隨願三兩句地糊弄過去,倒是更加印證了顏鹽的想法。
“你不會是現在談戀愛了,有心裏包袱了,害怕讓你男朋友看到你失敗的時候吧!”
隨願低著頭,顏鹽確實說到她的多重緊張因素中的一種,而且是極為嚴重的一種。
顏鹽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拜托,我的姑奶奶,談個戀愛還真把你談成戀愛腦了?談戀愛的時候你可以給我膩膩歪歪地談,搞事業的時候拜托你給我安安心心搞。憑我的經驗來看,隻有把事業和愛情涇渭分明的人才有資格愛情事業雙豐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