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兩人陷入了沉思,無法想出解決的辦法。顧雪瑩決定待會兒問問慕餘看看他是否有什麼好主意。
當慕餘打獵回來後,姐妹兩人默契地開始下廚。飯菜做好後,四人坐在正廳用餐。顧雪瑩把這事告訴了大家,薑塵聽後也感到著急。他最擔心的是嶽父嶽母會動心思,讓顧六回娘家,取消這門親事。
慕餘想了想說:“不如你們公開說是我建議的,讓方子隻給顧六。誰敢從顧六手中奪走,我就上衙裏告他們。”
慕餘的提議引起在場眾人的笑聲,但大家也發現慕餘的這個主意似乎確實有些道理。上次他帶來的官差震懾了顧家院的人,使得他在周圍的幾個村莊也有了威望,大家都不敢得罪他,對他越發敬佩。
送走了顧六後,顧雪瑩想了想說:“慕餘,公婆前幾天說的那話可能是真的。大哥為了你們兩個弟弟付出了所有賺得的銀兩,目前為了三弟的聲譽,辭去了富戶家的長工,改行在村裏從事砍柴為生。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由於家裏父母更加偏袒年幼的兒子,慕餘這個讀書有出息的兒子也並不受待見,更不用說有隱疾的大哥了。顧雪瑩建議:“不如我教大哥賣豆腐吧。他身體壯實,挑著擔子到處跑,每天能掙點現銀,比砍柴賣要強。每擔柴到鎮上去也隻能得兩三文錢,實在不劃算。”
慕餘被這個主意覺得可行,“行,就聽你的。”
於是,幾天後,趁著公婆去趕集的時候,慕餘找上山,把大哥也拉了去。幾天的時間,大哥竟然瘦弱了不少。在富戶家裏,他雖然不擅言辭,但精神飽滿。然而,回到自己家後,他竟變得如此消瘦,整個人失去了往日的精氣神。
慕餘把慕成喊到家裏頭來。
顧雪瑩早已準備好早飯,慕成留下來一起用餐。在吃飯時,顧雪瑩向慕成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慕成激動得說不出話來,他看著二弟和二弟妻子,臉龐湧上一抹激動的紅暈,接著眼眶泛起了淚光。
顧雪瑩看著也感到心痛,一個八尺大漢,哪怕心如鐵石,流下的眼淚也定是觸及了內心的傷痛。
“二弟,如果父母真的決定將你分家,你就來我家住吧。我家房屋寬敞,我們兄弟可以同住一間屋子,你可以平時幫忙砍柴、賣豆腐,日子也會慢慢好起來的。”
顧雪瑩也表示附和。
慕成卻搖了搖頭,“我覺得父母心裏還是掛念著那份親情。”他說完,歎了口氣,“當年他們八歲就把我送到富戶家,當時我有些搞不懂,別人家的長子都在父母身邊,被寵愛著,而我卻被送走了。”
慕餘很難過。
於是這個決定就這樣定了下來,慕成每天抽出時間來學習製作豆腐,顧雪瑩則耐心地教導他。然而,慕成卻很少有空閑時間。黎氏每天都嚴加管束,慕成必須每天搬運兩擔柴,往返鎮上十分辛苦,這個來回要走三十多裏路,還得去砍柴,即便賺了那六文錢,也得交給黎氏,慕成一絲不敢私留。
然而,僅過了五天,慕家院子卻發生了意外。原來,慕長青和黎氏要將慕成分家。這個原因顧雪瑩和慕餘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莫過於大哥身上的隱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