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房門被關上,他又不裝了。慕澤宸朝司舶走的方向擺擺手,連忙給房門鎖死,作勢不讓任何人還來,反撲在了床上,連動一下都懶得翻身。
“終於可以好好補個覺了。”
司舶立馬回了淩霄宗,馬不停蹄去找了浩靈,景淩院正屋門前,司舶正欲敲門,門卻自個兒開了,浩靈一直通過泛蹤鏡觀察著他們的行蹤,早知道了司舶在門外,一直在屋裏等候。他原本是不想給司舶開門的,可又怕慕澤宸會出事,還是去開了門。司舶行了一禮便跟著浩靈進了屋。
[終於可以好好睡覺了]慕澤宸在床上扒夠了翻身向後一躺,用被子搓了把臉,對著枕頭猛吸了一口,便不再動了。
浩靈明知故問,還在裝樣子,他怎麼會不知道慕澤宸是裝的,以往不想上掌門的課也是如此,不是裝病就是裝傷,隻有司舶信,還會幫他找治療方法,而他早己經看做常事了。
“小師弟可是出事了”
“渡法可會影響到渡法人自身”
“一般不會,更何況化神期”(狐族沒教?這狐是傻。)
浩靈給司船倒了杯茶,茶滿送客,恐司舶不明,又伸手做了個請的手摯。主人都發話了,也不得不走,司舶自行去了藏書室。此時慕澤宸早己在床上睡著了,被子的一角蓋在他身上,衣服本就鬆垮,露出了一節鎖骨白皙的皮膚。看不出一點不適,倒有幾分誘人,浩靈透過泛蹤鏡,摸了摸那人的臉,不禁笑笑。
“小師弟何時歸啊。”
那不靠譜的宗主又去靜修了,這次與以往大有不同,程染在周圍設下了結界,無人可進。
一名弟子慌裏慌張地向長老院跑去,摔倒在長老院門口,頭不慎撞在柱上,頭上滲出血來,連忙跑入大廳“大長老,宗主說…說‘永不出關’”
一群長老如熱鍋上的螞蟻,卻又無可奈何,匆匆忙忙的朝景淩院趕來,一片腳步聲,有些看熱鬧的也跟著,陣仗不小,浩靈老遠便聽見,連忙收了浮蹤鏡,到門口迎接,弓身行禮。
宗主忙著修煉,將自己鎖在了後山,如今宗中無主,本該擔此重任的慕澤宸也不在宗中,隻能找浩靈暫時擔責。長老們跪倒一地,歡迎下一任宗主,浩靈連忙扶起眾人,又有些手足無措。
“各位還是另尋他人吧,在下難擔重任”
大長老:“可門中可在無能擔此大任的人了,你是內門大師兄,再無他人了”
四長老:“平時門中事務便是你打理,沒人比你更合適了,你就接受吧。”
浩靈本就不善言辭,見現在這局勢無耐地看著跪倒一片的人,也未告答應,隻是默不作聲。
[不言當默認處理]大長老眼疾手快也不知從哪拿的掌門印,掏出掌門印就往浩靈手中塞,速度之快,可見掌門之不易,塞完又是跪倒一片。
司舶一無所知在藏書室裏。宗主可的命令所有人,包括慕修然,這是規矩,更何況浩靈與他不相上下。
餘弦的保護罩還沒解,他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呆在裏麵,無所事事,他癱坐在保護罩中又轉了個方向,注視著慕修然的房間,像是要把門板看穿似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天漸漸的黑了下來,司舶依然一無所獲,失落的回去了。都到房間門口了,才想起餘弦還在保護罩裏。他這一去,看到的就是自家侄子,坐在地上,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司舶有一下心情好了不少。
“怎麼,你出不來了”
餘弦翻了個白眼“誰都和你一樣,我是小廢物,放我出去啊倒是”
“這麼心急”
餘弦瞪著他,如果不是他還在保護罩裏麵,早就跳著去打他了,司舶任他瞪,抬頭東看看西看看,就是不幫餘弦解,一偎挑釁。
餘弦本就是個急性子,但法力不夠,隻能服軟,硬擠出兩滴眼淚,看著司舶,可憐兮兮的。
“舅舅你放我出來好不好”有點像,司舶第一次看見餘弦哭,也不願為難於他,打開了保護罩。餘弦起身拍拍衣服,便頭也不回為去了慕修然的房間,司舶在後麵笑了笑。
“走錯了,你的在那邊”
餘弦氣他關了自己一天,沒理,推開門走進去,又輕輕的關上了門,還不忘瞪司舶。
司舶學習能力是真的強,也有樣學樣,去了慕澤宸房間,他進去的時候沒有吵醒慕澤宸,又去打了些水。坐在床前給慕澤宸擦手和臉,慕澤宸不以為意,當事發生,反正以往受傷司舶也是這麼照顧他的,仍繼續睡覺。
可今時不同往日,過了一會就不太對勁了,手背傳來溫勢的觸感,慕澤宸猛然清醒,卻又不敢睜眼怕嚇著那人,但又不敢相信,不停的猜想,把可能愛慕自己的小娘子都回意了一遍,可他在山中從未與外人接處。
他反應了許久,才明白,也不敢再猜下去。他有些好奇,自己如此的平平無奇。那人這是怎麼了看上自己,他悄悄睜開眼,看見一個白發少年。身著淺藍色衣裳頭發上有支銀簪,銀簪上有竹的花樣,這他再熟悉不過是他送予小狐的第一個生辰禮物,簪尾還有個宸字,是小狐刻上去的。這時的他握著自己的手,頭上還有一對獸耳,白絨絨的。慕澤宸一驚,手抖了一下。
[小狐!]
[我應該沒死吧,怎麼看見司舶兄在我床邊,還親了我的身!天。]
慕澤宸還沒來得急閉上眼睛,就和司舶來了個四目相對了,司舶有些惶恐不安,又有些驚喜。
良久才憋出一句“宸兄你醒了啊”
慕澤宸坐起身,看了看司舶握著的那隻手,司舶緩過神鬆開了慕澤宸的手。慕澤宸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手剛才被司舶親了,給慕澤宸都整得懷疑人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