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自己父親總算不再正麵去對付白羽,林虎也是鬆了口氣,於是便把白羽不擒住他反而給他灌了一杯茶的奇怪舉動和福伯說了一下,那福伯一聽隨即臉色大變,拉起林虎的手腕就搭起脈來,隨即把林虎的衣服拉開,可以看見一道黑線正從他肚臍處沿著任脈分布,還有慢慢往上移動的趨勢。
福伯大叫一聲“壞了,那小子給你下了毒,這毒要是蔓延胸口,你這一元境的實力恐怕會不保。”
林虎一聽大駭,道:“這是什麼毒,爹,你有辦法解嘛,我這修為可不能廢啊。”
對於林虎來說,身負血海深仇,從小就刻苦修煉,隻為了有朝一日能夠報仇雪恨,但奈何他資質平凡,到了如今三十多歲才終於打通任督二脈進入一元境,正所謂越難得到的就越珍惜,所以當林虎聽到他的修為有可能報廢的時候已經徹底被嚇住了。
福伯也是緊鎖眉頭,道:“放心吧,我浸淫毒藥幾十年了,我就不行這小子的毒我還解不了。”
雖然福伯這麼說,但林虎還是內心不安,沒想到那小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下手卻怎麼狠,隻是他也沒想想,他可是想要白羽的命啊。
此時白羽卻跟一個沒事兒人一樣,躺在床上休息,他知道,到最後,那人一定會回來找他的。
三天時間轉眼就過去了,天一閣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還不待白羽上門去取,那叫小雨的女侍應就把那龍嫌花給白羽送了過來,看來天一閣是知道,白羽現在是和城主府走到一起了,不過白羽卻不這麼認為,他和城主府也隻是各取所需罷了,還有一點就是那飛龍幫白羽實在是沒有一點兒好感,走到這一步也是他們造成的,如果有城主府和他牽製,對翠玉城來說也是皆大歡喜的事情。
林宇天的房間,此時白羽和林夕月都在這裏,除此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房間裏麵有一個大木桶,木桶裏麵裝滿了熱水,這時候林宇天正赤裸著身體坐在這個木桶裏麵,白羽不時地往裏麵加著藥液,見時機差不多了,白羽拿出一朵紫色的六瓣花朵來,頓時整個房間裏充滿了一種非常難聞的臭味,白羽還好,急忙用龜息術暫時停止了呼吸,而旁邊的林夕月就慘了,大叫一聲:“啊,這什麼東西那麼臭啊?”
白羽搖了搖手中的花,道:“這就是龍嫌花,這下知道它有多厲害了吧。”
“你確定要用這東西來給我父親解毒,我怕毒還沒解之前就先被熏死了,我不行了,實在是太臭了。”說完,林夕月奪門而出,去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去了,她從來沒有覺得原來空氣也可以那麼清新好聞。
見到林夕月那個狼狽樣,白羽也覺得好笑,但隨即就把那龍嫌花掰開成六瓣,分六個方位放在了大木桶裏,隨即白羽拿出八仙針,在林宇天膻中、巨闕、乳中、天樞、命門、中樞、大椎,神堂八個要穴分別紮進去,手法深淺各不相同。
那坐在木桶裏麵的林宇天到還算是平靜,本來因為龍嫌花的臭味而緊鎖的眉頭也開始慢慢舒展開來,此時可以看見,在龍嫌花加進去之後,白羽那紮針的八個穴位處,都是有著黑色的東西慢慢隨著八仙針流了出來,不一會兒,那一大桶水就完全變成了黑色。
隨著時間流逝,大概過了一個時辰,林宇天體內的毒已經排的差不多了,這時候,那逃難的林夕月也再次回到了房間裏,白羽取出八仙針,此時的林宇天已經能夠自己行動了,當他從木桶裏出來後,那整個木桶裏的水完全變成了黑色,發出嗤嗤的聲音,這時候白羽將那天從林宇天體內排出的淤血倒了進去,可以看見已經冷卻的黑水彷佛被燒開了一樣,開始冒著氣泡,翻滾起來。
這時候白羽掏出幾根普通的銀針,浸泡了進去,也算是為他製作了一種獨門暗器吧,這經過白羽添油加醋的毒針,恐怕就是一般兩儀境的武者都夠他喝一壺的了。
林宇天握了握拳頭,雖然他現在還很虛弱,但是他感覺以前那強大的力量正在慢慢的恢複,正在他興奮之餘,這時候突然有敲門聲響起,林夕月連忙問道:“是誰?”
隻聽外麵一個聲音道:“是我,福伯,我給城主送飯來了。”
林夕月一聽急忙問道:“爹現在該怎麼辦?”
林宇天笑道:“現在還不是撕破臉皮的時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