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福穿著定製的天尊cos服走在去漫展的路上,耳邊響起層層疊疊的呼喚聲。
他從小就能聽見這些聲音,時不時的夢境之中會出現一些不可言說的祭祀場麵,一開始他還會與家人傾訴自己的恐懼,可時間一長他們都覺得他是個怪孩子,父母恐懼嫌棄的目光刺痛了他,漸漸他變得沉默。
他也感謝他的父母起碼沒有拋棄他,沒有短他的吃喝。
沒多久他的父母去世了,親戚們都不樂意收養他這個怪孩子,他成為棄子也就理所當然了,也就進了福利院。
對於那些吸引力十足呼喚從那時起被他當成幻聽埋藏在心底沒有再與任何人說起過。
“偉大的……靈界之上……主宰……”斷斷續續的祈禱回蕩在耳旁,那不是這個世界已知的語言。
四周的場景在飛速的消散變幻,從車水馬龍的街道變成了他夢境中經常出現的祭祀場景。
記憶開始複蘇,神性麵暫居於上峰。
祭台上濃鬱的血腥味使祂眉頭緊鎖,祂腳下的用鮮血混合著特殊藥劑的召喚陣,散發出的怪異味道令祂煩躁,被騷擾多年任誰都會忍不住想發脾氣,更何況一睜開眼就看到這樣的場景。
舊日級別解密學者使他不斷的接收著四麵八方湧來的龐大信息流,從世界誕生的那一刻到未來的毀滅,從平凡的普通人到擁有著超凡能力的特殊人群,這一切的一切毫不保留的展示在祂眼前。
同時隨著祂的降臨靈界也在此界開辟,靈界生物也逐漸誕生,遊蕩的孤魂有了歸處,虔誠的信仰著偉大的靈界主宰。
錨的增加讓他恢複了些許人性,看著腳下的信徒祂頗為苦惱的皺了下眉。
祂無光的如同深淵一般的黑瞳注視著祭台之下跪伏著的一臉狂熱的信徒,麵露癡迷的祭司帶著信徒們還在念誦著祂的名,稱頌著祂的偉大。
地下室牆角還捆著幾個小孩子他們眼裏透著遮不住的恐懼,嘴被塞住了,他們無法呼救緊緊依偎在一起。
祂能說什麼呢?對於這幫子明顯聽不進話語的信徒,他對於凡人的鮮血與靈魂壓根不感興趣,更不要說無辜的稚子。
祂還思考在決定要不要懲罰這些惹怒祂的螻蟻。
門外傳來的動靜讓他改變了想法,他在夢境中恢複的部分人性讓他克製住想要親自動手的想法,人類內部的罪犯應該由他們自己解決。
日本公安推開門的一刻都被眼前這人間慘劇驚到說不出話來,場麵一度失控幾個年輕的沒多少經驗剛從警校畢業的年輕公安更是直接當場嚇暈。
邪教徒們麵容扭曲的肆意狂笑向著祭台方向爬行,身上臉上的斑斑血跡,部分人身上長滿了眼睛,角落裏昏迷的孩童,祭台上麵無表情的垂首少年……
“高木,把人質先都帶回警視廳,交由特殊部門處理。”
特殊部門包括了異能特務科和咒術特別後勤保障科,像這種情況應該找咒術特別科來接手。
“是。”
米花町,警視廳
被綁架的孩童們看到祂降臨那一刻的記憶和發生的異變都被祂偷走了連帶內心的恐懼,知道太多不是好事,對於幼崽應當給予優待。
一件寬大的長袍將少年消瘦的身軀蓋住,少年赤腳站在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遠處,在警視廳的人看來少年明顯是創傷後遺症,兩眼無神沒有明顯聚焦點。
晚上的溫度比白天時低了很多。
警視廳的小姐姐給他蓋了張毛毯並且給了少年一杯熱可可,表示希望毯子和熱可可能使他暖和一點。
已經是晚上七點了,警局裏隻剩下少年一個人沒被家長領走。
“孩子你叫什麼名字,不要怕我們是好人,你還記得家在哪嗎?”高木警官蹲在少年麵前小心的斟酌著用詞
小小年紀就經曆了這種事情,等他父母來了一定要好好叮囑一下。
周玄福在記憶的角落裏翻出了這具身體的名字。
“我……好像叫遠川幸,……家?我……我不記得了。”周玄福做出一副努力思考的樣子磕磕絆絆的回答道
少年十一二歲的模樣,黑色的長發披散在身後,乖巧的捧著熱可可低下腦袋,激起了在坐警察們的同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