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顫聲道:“你說……說什麼?你不是太監?那你是……”
沐劍屏插口道:“你不是太監麼?可你穿的衣服明明就是太監穿的啊!”
方天苦笑道:“長發披肩的不一定就是女子,穿太監服飾的不一定就是太監,還有,你第一次見我我穿的是太監服嗎。”
方怡忽然意識到什麼,麵色刹時蒼白,道:“你……你……你果真不是太監麼?”
方天正色道:“不錯,不信……不信……”方天本想叫方怡摸摸自己,猛省不妥,已是說不出話來。
方怡不敢置信地下得床來,腳步踉蹌,行到方天身前,顫聲道:“你……你……”玉手顫抖著,迅速在小方天上一拂而過。
一聲驚呼,方怡手如觸電了般迅速縮了回去,腳下一軟,方天急忙上前攙扶,他身材與方怡一般高,方怡剛好倒在方天懷裏。方天向後退了一步,一個不小心被凳子絆了一下,兩人一齊摔倒,方天正倒在方怡身上,臉朝下,不偏不倚,正貼在方怡小腹處。
方怡又是一聲尖叫,右足踢了出去,方天隻覺胸口劇痛,身子被她踢出一米開外,正欲爬起,左胸處仿佛被蟲蟻咬噬,又癢又痛,口一張,痛得叫出聲來,再也動彈不得。似乎多出一個漩渦來,小腹處不斷湧起一股奇特的能量,皆被那漩渦吸了進去。隻是那漩渦聚而不散,胸前越來越脹,無法揮發……
方天心裏非常鬱悶,這方怡的實力也就隻是玄階,怎麼可以傷到自己一個天階的武者。
沐劍屏見他們二人一齊跌倒,搶上前來相扶,卻是一個也沒來得及扶到。正要去攙扶離自己較近的方天,卻聽方怡啜泣起來,不由得一驚,改向方怡走去,急問道:“師姊,你跌痛了麼?是不是傷口崩裂了?”
方怡流淚道:“不是……不是。”手指著方天道:“他……他果真不是太監!”
沐劍屏年紀尚幼,哪裏懂得這些,睜著大眼睛茫然道:“不是便不是了,師姊你哭什麼?”
方怡一時間怎麼跟她解釋,心中委屈,哭得更是響了。沐劍屏左勸右勸勸不住,隻得求助方天,向方天瞧去,嚇了一跳。方天躺在地上動也不動,仔細看時,卻發現他身子在不停地顫動。
沐劍屏顧不得師姊,奔到方天身旁,隻見方天麵上一陣紅一陣白,全身汗漿如雨,驚道:“桂大哥他怎麼了?”
方怡止住悲聲,蹣跚著站了起來,走到方天身前,見此異景,瞠目結舌道:“這似乎是走火入魔之相!”沐劍屏雖然幼小,也知走火入魔輕則殘廢,重則致死,急道:“這……這怎麼辦?”
方怡再顧不得傷心,道:“我隻是踢了他一腳而已,怎麼會這樣?他……他又練了什麼古古怪怪的武功了!”
沐劍屏道:“師姊你是不是踢中了他的什麼穴道才會如此?”
方怡情急之下踢出一腳,哪裏還記得自己踢了他什麼地方,見他似乎極是難受,心中早已大悔,急忙伸出手去,手甫一接觸到方天手腕,一股巨力傳來,方怡全身如遭雷擊,震得跌了出去。
“他……他的內力好強!”方怡駭然。眼見沐劍屏伸出手去,急道:“你別碰他!”沐劍屏急忙住手,方怡道:“他若是走火入魔,除非是內力強過他許多的才能救得了他,不然枉送了性命。”
沐劍屏道:“那我們該怎麼辦?”方怡心亂如麻,束手無策,二女動又不敢動,隻得守在方天身旁。其實如果她們昨晚沒有中,她們定能認得出,昨夜高桂也是這般情形。
不知過了多久,方天終於醒來。
沐劍屏歡喜道:“桂大哥你醒了!”
方天睜開雙眼時,隻見兩張如花玉容,笑道:“大……小老婆,你連好老公也不叫一聲啊。”
方怡秀眉一皺,忍了住,淡淡地道:“你練的是什麼武功?剛才你忽冷忽熱,我們還道你走火入魔了。”
方天道:“就練了些普通武功啊。哎呦,說真的,大老婆你也真厲害,一腳那叫一個痛啊。”方天坐了起來,伸手在胸口摸了摸。
“咿喂!好痛啊。”方天大訝,方天感到疼痛,急忙查看起身體來,忽然覺得自己的內力和以前的不一樣了,以前的內力是銀色的,現在卻變成了灰色的。丹田的正中間有一塊的玉石,那不正是龍門至寶龍騰玉嗎?方天正訝異時,門外有人道:“桂公公在麼?桂公公在麼?”方天猛然想起,自己是要去找布庫去觀看英國人的比賽的,也不知在房裏待了多久了,心中一急,道:“在。”
(本章完)